“别说靠一下,让你靠无数下都可以。”曾恋暖张开手臂,一副“come on”的样子。
叶炽旸笑不出来,只瞟了笑容满面却盈满关怀的她一眼,便前倾身体,靠进她的怀里,动也不动。
“炽旸?”曾恋暖从来没见过这么虚弱的他,即使感受到他传来的体温,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地轻唤。
“嗯?”
“我以为你睡着了。”她的双手在他背后交握,偷偷地亲了下他的头顶,轻抚他的发。“舒服了点吗?”
“再一会儿。”叶炽旸合上眼,神情安详地依着她。
他握着十字架的掌心微微摊开,那银制的十字架像被什么东西烧黑或是染黑,也将他的掌心烙出一个焦黑的十字架伤痕。之后,十字架从他的手心掉落,无声的坠地,在碰触地面之际,化为一摊夹杂着黑色的银色液体,没入地面的缝隙中。
“要多久都可以。”曾恋暖很享受两人难得的亲近时刻,只是她又杀风景的开口:“不过,要是你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例如汗臭味,也要当作没闻到喔!”
叶炽旸无声地笑了。
“没办法,我刚刚赶着去开锁嘛,又骑了好一会儿的单车,天气这么热,想要保持清爽根本不可能,我又很会流汗……”曾恋暖又开始喋喋不休。
“暖暖。”
“唉,你知道的,我之前都在欧美到处跑,可是啊,可能真的在国外待久了,我知道全球暖化很严重,但是不知道这么……”
“暖暖。”
“我一下飞机走出机场大厅,连内衣都被汗给……咦?啊!”曾恋暖低头看着他,突然顿住话语。
叶炽旸刚刚并没有连名带姓的唤她,她不由得怔愣。这个男人用许久未曾听闻的温柔嗓音唤着她,毫不费力地侵入她重重封锁的心房,渗透她脆弱而透明的情感,分明就是犯规。
“我好多了,谢谢你。”叶炽旸的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光芒,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吻住她因讶异而微张的唇。
他的吻并不躁进,甚至过于守礼,他只是很安分轻轻地贴住她的唇瓣,就像是与她以亲吻打招呼,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因此她将环着他的双手收拢,坐上他的大腿,加深两人的亲吻,诱使他张开嘴。
唇舌交缠之际,她感到身体里有股热流渐渐升起,不知是怀里他的体温渗透了她,还是她的体温融化了他……
她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因为主导权不知何时已回到叶炽旸手上,她想抢回来,结果主导权就在两人之间转移。最后当一吻停歇,他们两人的呼吸都是紊乱的,却不知是意乱情迷还是互不相让所导致。
叶炽旸与她的眸光交缠着,最后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来。
这是他打从她回台湾后未曾有过的和平安宁时刻,他拥着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肩,感觉到她亲密的依着他,他不禁笑了,只是,掌心的痛楚就像芒刺在背一样,提醒他眼前的大麻烦。
他抬起原本握着十字架的手,望着掌心的十字架伤痕,忧心悄然爬上他的眉宇,栖息于他的眼底深处,让他不由得将她更加抱紧了些,因为只有怀里的温暖才是最真实的。
店外车水马龙,原本晴朗的午后因乌云的聚集瞬间暗了下来,雷声隐隐打在云层间,没多久、一颗、两颗、无数颗雨滴以雷霆万钧之势倾盆而下。
叶炽旸与曾恋暖都没有发现,傅文馨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离开。
她躲在门外,望着相拥的两人,丝毫未觉全身已教大雨打湿,她的眼眸渐渐变得空洞,一如之前叶炽旸发现她时那般。
她的唇微微蠕动,喃喃念着,“要什么锁……要什么锁才能打开……要什么锁……要什么锁才能拴住……”
“呃,老哥,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