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易,让开,让我们进去看看少主他到底怎么了,让开——”大长老沉声怒喝,那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少主正在疗伤,你们进去,只会打扰到少主,妨碍到少主,且少主之命千易不敢有违,就算是曦氏长老,也必得奉族长之命是从。难不成,你们全都忘记了?你们不是祭司,现在不能进去。且你们也没有修习凝月诀,进去也是帮不上任何的忙,反而只会添乱。”千易早已踱步到长廊边儿。伸手阻住了所有人的去路,脸色亦苍白透着阴冷。
放他们进去有什么用?
他们现在根本帮不上忙,帮不上任何的忙,只能像他一样着急的看着,揪心的撕扯着,若是他们真的知道了,也只会让情形越来越糟糕,甚至于有可能让事情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三长老闻言大怒:“就算我们不是祭司,可现在少主也还未继任族长,他的命令也不算是族长令。在特殊时期我们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千易你最好让开,否则我们一起上,到最后你就算不让也得让。”
千易只冷冷的回:“这话你们可以等少主出来之后,再去对少主说,相信少主会很乐意听。毕竟这族长之位,从来都非少主所愿。他也一直在等着可以撂挑子不干的机会。你们想要进去可以,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三长老气到无法言语,只能愤愤的指着千易。
几人争执间,谁也没有看到,在那画舫的另一端,有道身影一闪即逝,顺着那开启的窗棱飘身进了屋子里。依旧是那袭黑色的宽大袍摆,头上亦戴着那黑色的帏帽,苍老而干瘪的脸庞,寂寂无波的双眸落在那床榻间的男子身上。
幽幽一声叹息。
而后他身形飘到男人身前,也坐上了床榻之间,一掌拍出,那柔和的劲风落在男子身上,男子身形随之一转,变成与他面对面盘膝而坐。与之同时,那双干枯的双手抵在了男子双掌之间。
有丝丝缕缕的清浅月华之芒顺着那干枯的手掌溢出,而后被输送转进男子的体内。容狄紧闭的眼帘微掀,看了一眼眼前之人。却是一言未发便重新闭上了眼帘,借助那人的内力,将体内溢散的黑气丝丝缕逼回。
并重新进行封印。
屋外争执却还在继续,两方人马谁也不让,谁也不肯退。
七长老蹙眉上前轻声劝:“千易,我们只不过是担心少主,你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眼,这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我们也不会乱来,我可以保证。我们和你一样都是以少主的安危为重。”
“少主命不可违,千易乃少主贴身隐卫,只服从少主的命令,七位长老请回吧。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想进去,可以,那就只管动手,杀了千易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即可。”千易态度极其强硬,甚至已然拔出了兵器,横在了几人面前。
七大长老顿时气怒不得,千易说的的确没错,他是上任族长的贴身隐卫。在族长去世之后,便也顺理成章奉命呆在少主身边成为少主的隐卫。他只需要负责服从的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少主。
他们是曦氏的长老,自然有权前去探视,可也如他所说,少主本就不待见他们,更加不想接下这族长的位置,足足五年的时间他们都没能改变他。如今少主好不容易改变了态度。
若是他们做的过激了,以少主的性子,只怕当真会撂挑子不干。那他们岂非更加的得不偿失?可如此在这里等着,当真让人焦心不已,尤其越接近这里那股子气息越是浓郁。
让大长老整个人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黑气。那脸色阴郁到了极至,那心中的不安预感,也是越渐强烈。双手也都握成了拳头。
“七位长老不妨听我一言,既然少主下此令必然有其原因,不若还是请七位长老前去前厅等候,说不得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