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忧笑:“父亲,府门皆已脏乱,无忧让人将它卸下,再换上新的不对么?那般脏污的门板,怎能做我相府的门庭?父亲,女儿不过想为父亲分扰而已,只是,未曾想,父亲反倒有些不愿,看来,还真是女儿多事了。”
洛秉书眼眸暗沉,鹰鹫般的眸子里尽是冷意:“洛无忧,昨夜之事,可是你所为,你这是想要害我整个相府给你陪葬么?”
“父亲说笑了,洛府可是女儿的家,你们可都是女儿的亲人,至亲之人,血脉相连,女儿怎么会害相府呢?”
洛无忧淡淡以回,至亲之人四字微微咬重,似透着一抹讥讽,话语未顿,却又突兀而又疑惑的问道:“不过,此时时辰已不早,为何父亲竟还在府中,难道,不需要上朝么?还是父亲向皇上告了假?”
“……”
洛秉书沉眉怒目,早知这个女儿变得巧言能辩,然则,当有一天,那矛头对准自己的时候,还是让洛秉书,打从心里升起一股怨念与阴冷。
既是他的女儿,便该当乖乖听话才是,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将她掌握在手中,成为一枚完美的棋子,可是一系列事件,让他不得不放弃。
可没想到,那般的绝地,她也能扭转,从何时起,这个他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女儿,却是已跳出他的掌控,跳出他的棋局,从一棵棋子,跳脱成为一个下棋之人。
而这盘棋局,他却是输的彻彻底底!
此时此境,便是堂堂肚里能撑船的丞相大人,也是心中气郁难舒,这些日子,他一直未曾睡个好觉,昨夜好不容易一觉睡到天明,却不曾想。
今晨起来又听到昨夜居然发生了那样大的事,他早出上朝,却被大群的百姓堵在门口,扔了一身的烂菜叶子。
连门都未能出得去,又怎么去上朝?
这两日回都上朝之时,皇上对他大不如前,想来也是恼了他。昨夜事发之后,情境只会更加的恶劣!这让一向威严自恃的丞相大人也心生一种恐慌,一门出了两个祸国妖女。这无疑是天要亡他洛家的节奏!
可事出突然,他想了一个早上,却想不出丝毫的办法!饶是堂堂丞相大人,此时面对少女,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说的不错,你是洛家的女儿,洛家倒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即使有容郡王替你撑腰,可容狄向来身子不好,你又能倚靠他多久?洛无忧,你这样做,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你不要忘记了,你的性命前程与洛府也是息息相关!”寂静之间,却是永昭开了口,扭曲的神色渐渐褪去,端庄少妇的脸上爬上一抹笑意,那双凤眸之中尽显威胁之色。
性命前程?与洛府相关?
洛无忧淡笑不语,眸光却是清冷之中多了一丝凌厉,永昭话中有话,一影射容狄命不久矣,二警告她,青鸾还在她的手中,最好不要轻举!
须倪,她却是展颜一笑,“母亲却是错了,常言说的好,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无忧所作所为,上苍皆看在眼中,无忧此次大难不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至于其它……”
“呵,无忧从不杞人忧天,父亲母亲,女儿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就先告退了。各位姨娘妹妹们若是想和无忧一绪分别之苦,也待无忧给祖母请安之后再说吧!”少女淡笑,说着径自举步走了过去。
洛秉书就站在那并不让路,永昭也无未移步,至于洛仙儿,那眼里的怨恨几乎都凝成了实质,看着洛无忧,恨不能用眼神将她片片凌迟。广袖之下的白晰小手,更是掐的片片血痕,她却丝毫不知痛觉一般。
场面胶着,众人不让道,无忧自无法通过,那些个姨娘小姐们都有些犹豫,眼神各自闪烁不已,如今这情形,已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大小姐扶灵而去,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