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哎呀,我说大侄儿,你这傻乎乎的,这人哪里要什么字画,分明就是看着院里来了外人,来探底的!”
“啊?怎会?!老爷说过只是取幅字画而已啊!”
陈舟亭借坡下驴,也是装得像没事人一样。
旁人见了,也便觉得此事跟陈舟亭无关了。
只是魔思淼心里尚疑惑,觉得有些蹊跷,便要往陈远打坐的屋子里走去,却只是步子还没迈开。
那白衣人影已然出现在了身后。
“欲破假道,需以假应假。”
陈远说。
“嗯?”魔思淼等人听了,心里懵懵的。
只有鸡窝旁的郎居士听了,眼里才放了光。
大才!
陈远这小子定是大才!
只是这以假应假,该如何做呢?
郎居士疑惑地想着。
……
院里的时间。
便似松树针叶上根本落不住的水珠,很快滴走。
如此,便是一年过了。
家里安生下来。
陈远几人谋了份营生。
虽说是谋,说是要挟倒是更为合适。
西街堂口老爷被魔思淼绑了,许了几个衙里的活计,才放了人。
胖老爷这下傻眼了。
本来就逃不掉,唯一破局之法便是往州上报官,如今被这伙邪性人入驻了自己衙里,便是永远被看管住了。
胖老爷绝望透了。
许是去年就不该应着给陈秀才瞧他家院子的。
他给陈远许了主簿的活计,说是管账的,其实行的是县令职责。
于是陈远,便摇身一变,成了那拍惊堂木的官儿。
“啪!”
这惊堂木一响,便断了许许多多冤假错案。
实在断不了的,也能以武镇之。
至此,西街便流传着一段佳话,说是那主簿老爷,治坏人凶人最狠。
惊堂木照着脸上呼!
至于魔思淼与陈牛志,便成了主簿老爷的左右护法,也是正气的紧。
尤其是陈牛志,巡街时候,都带着柄比他人还高的刀,做坏事儿的见了,也吓得远远跑开。
听说,那大刀,是陈巡捕的媳妇哩!
那胖官老爷已然被架空。
但他乐得清闲,也在陈远等人的勤恳下,得了好名声。
于此,倒是赚得比亏得多。
时不时,这陈主簿,便邀着他一起下棋。
只是他知道,这陈主簿是个臭棋篓子,一点不会下,只会安插细作,吃你的将哩!
陈远与胖老爷交流多了。
也便熟络。
只是实在看不下去这胖老爷行事跋扈。
一日下棋,陈远指着那被当作凳子的衙卒,对着胖老爷道:
“鸟兽尚且有尊严,你却将这下面人当板凳,实在是不当人子。”
胖老爷连忙摇头:
“不不不,陈主簿误会,他只是喜欢被人坐着,这听着确实荒谬,但他若不被人坐,便浑身刺挠,难受得不行……”
陈远听了,连连皱眉。
当即便让这胖老爷起开。
却见那常扮作凳子之人,满地打滚,浑身发红发痒。
陈远无话可说,只能选择尊重他人命运了。
后来。
苏阿雅与毛蛋在西街堂口前摆了个摊,专卖糖人。
两个女娃子长得俏皮可爱,不论这糖人做得好与否,但买卖,定是差不了的。
陈远见着此状,也是根据着前世知识,给出了自己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