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女儿也万万不敢许配给他。”
杨氏不禁大讶:“惠妃真觉得是胡诌?那可是昔ri天后和睿宗陛下都奉为活神仙的司马宗主所言。”
“司马宗主仙踪飘渺;或者说神出鬼没;难道还能为了这丁点小事;找人出来质证不成?”武惠妃轻轻剪掉了案几上那一盆插花中多余的部分;又将其拜访整齐;这才目光炯炯地说道;“姨母;听说四郎和他有些交情?既如此;就让四郎多和他来往来往。如此能忍能断的人;兴许将来会有用。这次柳婕妤倒是以为找到了报仇良机;呵呵;她若这么容易得逞;当初也不至于牺牲了侄儿”
杜十三娘尚未消化去年上元夜在西市北中门遇到的那个红衫女郎;便是长安首富王元宝的女儿;也是兄长仪的女子这个事实;来自朱坡的访客就到了。让她更加大吃一惊的是;来的竟然不是杜思温的从者侍者;而是年纪一大把的杜思温本人
因兄长午睡小憩之后又起来和赤毕练剑;这会儿正在后头沐浴;她少不得亲自迎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杜思温往里走。见平素和蔼可亲的这位老叔公此刻竟是紧抿嘴唇一言不发;她不禁更加纳闷;等将人请到堂上入座;她亲自接过月影送来的热浆水亲手奉上;这才问道:“老叔公若要见阿兄;派个人请他去朱坡就行了;怎的亲自走这么远路?”
“我派人请他来见我?他现在就算在圣人面前也能信口开河;说什么命中克贵妻;我哪有那么大的脸面”杜思温恼怒地伸出巴掌在身侧重重一拍;却吃那反震力作用;一时嘴角抽搐了两下;随即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就算是说已经由我替他定下了婚约;那也是搪塞的办法之一这一年到我那儿说道的人难道还少吗?即便有不少滥竽充数的;可品行容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的也不在少数;总有他自己也中意的这下可好;除却那凤毛麟角不信神佛的之外;还有谁敢要他这个命硬的女婿;真是气死我了”
杜思温一气之下抱怨连连;等到发现杜十三娘仿佛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不敢看他;宦海沉浮多年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遂眉头一皱问道:“十三娘;你阿兄是不是已经对你说过此事了?怎么;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
尽管阿兄说过此事不可告诉他人;但杜十三娘想到杜思温帮助良多;不禁仍有些犹豫。结果;本来只是察觉到些许端倪的杜思温哪里会放过这疑点;当即恼火地追问道:“难道你阿兄在外头走了一趟;结果心思也被女人勾走了?他眼下分明是娶不成出身王侯公卿的千金;难道还是那些寒门之女甚至于民女不成?”
“我只知道那也不能说是寒门之女……当然更不能说是寻常民女……”
一贯聪敏的杜十三娘终于纠结了起来。就在杜思温心急火燎地再次催问时;外头终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劳老叔公久等了”
转头见是杜士仪;杜思温也不知道哪来的敏捷;当即一撑地面站起身来;三两步上前一把拽了杜士仪拖到屋中;随即恼火地问道:“说吧;你这一趟出去;究竟是结识了哪家姑娘;竟要在圣人面前耍那样的花腔?”
杜十三娘发现兄长的目光转向了自己;连忙赶紧摇头道:“我什么都没说;都是老叔公刚刚几句话间;自己猜出来的”
见杜思温嘿然一笑;但随即就板着脸气呼呼瞪着自己;杜思温深知自己能够瞒得住对他并不熟悉的李隆基;却万难瞒过这位德高望重的杜氏老长辈;只能含笑说道:“老叔公先别发火;坐下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
这么一句话总算让杜思温的面sè好看了一些。然而;当杜士仪轻声说出了心上人的来历;他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瞠目结舌的他听着那长安城中三番偶遇;并州城中重逢;飞龙阁和蓟北楼上的相约;尤其是杜士仪分明坚决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