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莲心痛苦地咽下去地咽下去,似乎发现冷意的筷子也不往鱼碗里去,故意刁难地也给她夹了一块:“冷意姐姐,那你也多吃一点。”
“我也不爱吃鱼。”冷意挑完刺,理所当然地将鱼肉夹回他碗里。“可你说不能挑食的!”小孩儿不满。
“祝莲心,听没听清啊?是小孩子不能挑食,我都二十五了。”冷意下巴一抬,又具威严,又是得意。
“不吃鱼长不高!”祝莲心到底才六岁,再故作老成也是孩子的年纪,憋红了脸,只觉得上当受骗了。
“我就算打对折也比你高,不用再长了。”冷意笑眯了眼,拍拍他毛绒绒的短发,祝莲心嘴巴瘪瘪的,不甘不愿地嚼着嘴里的鱼肉,最讨厌吃鱼了,怎么做都是一股腥味。
付沂南瞧着这一大一小,冷意三五不时地给小孩儿夹菜,并威逼利用万般手段让小孩儿吃下去,面上虽有奸计得逞的笑容,却到底是欣慰更多,她大约会是个好母亲,付沂南的思绪飘荡开去。
“表哥,南瓜掉了!”小孩儿脆嫩嫩的声音把他唤醒,发现筷子上的蛋黄南瓜落在桌子上,有点尴尬地往嘴里扒了一口饭,才发现碗里的饭刚刚吃完了。。。
一顿饭在祝莲心的各种挑食和冷意的各种打压中愉快的过去,付沂南突然就有了一点家庭主男的味道,认真地收拾残局。
一直到冷意牵着祝莲心走远了,才丢掉手里的盒子,拇指上油腻腻的,他有点洁癖,心头麻溜溜的。什么表现出自己温婉贤淑的一面,怎么听着像是形容女人的?他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听容北的主意。
下午有一场爆/破戏,且有祝莲心参与。冷意眼皮跳得厉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信得要命。
“冷意,什么眼皮跳不跳的,我总不能因为你的迷信就去改剧本吧?”冯导笑着驳回了她的建议,“我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戏拍下来,别说是这种小范围/爆/破,炸楼轰塔也不是没干过,从来没有出过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祝莲心孩子心性,没尝试过的就想玩儿一玩,根本听不进冷意的种种恐吓,最终还是按照原计划开工。
任谁都没想到,冷意的乌鸦嘴这样灵,爆/破场面竟然真的出了问题。爆/炸波动了铁架上布景似的牌子,六七米高,十几米长,就这么倒下来。
祝莲心,是被彻底吓傻了,坐在三轮小车里,也忘了蹬,也忘了跑。冷意原本几乎已经出了危险区,去瞥见祝莲心愣在那里,翻身回去,用力地抓住车把一甩,三个轮子的车子没有翻到,很稳当地滑出波及范围。
可是冷意还没跑出危险圈,尖叫四起,冷意心想着我这当事人还没叫呢,你们一个两个就开始比嗓子,既然来不及跑,只能眼睛一闭,唯有祈祷不要把她砸傻了。
“暖暖,身手怎么慢了这么多。”耳边传来甘陆的声音,等她睁开眼,甘陆已经抱着她卧倒,滚了几圈,布景砸下来,压住了冷意敞开的衣摆,扬起异地灰尘。
一个用力,甘陆用力扯出她被压住的衣摆,破了一道口子,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似乎感觉到冷意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大掌一下一下地轻拍在她背脊上,像是安抚。
“谢谢你,陆哥。”冷意灵魂归位,稳住抖得厉害的声音,推了推身前的男人,“我没事了,放手吧。”
甘陆屈指将冷意鬓发处散乱的头发别在耳朵后头,温柔细腻的举动难得一见:“暖暖,从前救你的时候,你可不止一句谢谢。”“以身相许之类的傻话,十几岁的时候,说一次就够了。”冷意躲过他再次袭来的手。
工作人员纷纷围上去,一个圈,付沂南立在圈子外面,手无力地垂下来,方才他站得最远,几乎用了极限的速度飞奔而来,却仍旧赶不及拉她,明明最后那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