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声音,“你是故意的?”
“阿初不懂。”它眼眸闪动,嘴角含笑柘。
“你别给我装。”
艳妃殷红的手指一下握住阿初的手,但是,看着几步之外的侍卫,她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暗自取出藏在袖中的毒针。
“哇……扳”
眼前的孩子突然张嘴大哭起来,这个突然的变化让艳妃也一怔,“你哭什么?”
“呜呜……”
哪知,莲初突然挣脱开她的手,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几步之外的侍卫一见它哭,跨步而来。
一道黑色华丽的影子却穿过风雪,先一步,将地上的莲初抱了起来。
一看那人,侍卫纷纷垂首后退,地上的艳妃忙收起袖中的银针,挣扎着起来要行礼。
可风声中,那莲初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好不凄厉。
“你推它做什么?”莲绛穿着黑色绣金色繁花袍子,撑着一把伞立在身前,目光寒冷,声音亦几分阴沉。
“臣妾没有推它。”艳妃慌忙解释,方才她根本没有动手,这小野种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呵呵……难道说阿初自己倒下的。”轻笑传来,莲绛目光阴沉,在冰天雪地中,带着几分冷厉,看得艳妃心中顿然一桶。
她这一瞬间,方明白,自己一开始就着了那孩子的道。
这看起来不过两岁,但是却狡猾无比的孩子,并非她想的那样简单。
方才倒在地下,却是故意做给莲绛看的。
而莲绛,却选择相信了这个孩子。
“陛下,不要怪艳妃娘娘。她是因为太难受,才不小心推了阿初一把。”小莲初靠在莲绛脖子上,哭得梨花带雨,“其实都是阿初的错,请艳妃娘娘去吃饭,却不合她口味,让她难受了。”
“陛下……”艳妃欲解释,却看着那小莲初泪眼中闪过的一抹狡黠。爱夹答列
她握紧拳头,低下头,“是臣妾不小心。”
她心中清楚,此刻,言多必失。
她不能再让莲绛知道关于蔓蛇一事。
这野种,如同它娘亲一样,率先站住了先机,让她处于被动不利位置。
见她沉默,小莲初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问莲绛,“陛下,小野种是什么?”
莲绛和艳妃汮面色大惊,又听得阿初用软嫩的声音道,“方才刚刚艳妃娘娘说我是小野种。”
“陛下?我……”艳妃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臣妾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住口!”莲绛碧瞳杀气森森,“你在这后宫跋扈几年,什么话说不出来!本宫先前纵你,却没想到,你竟猖狂到了这个地步!你对霜发夫人的敌意,真当本宫是瞎子看不出来,只是见你未曾说太出格的事情,本宫不愿意去追究。现如今,夫人主动与你冰释前嫌,你却暗地里用如此恶毒的语言骂一个孩子。本宫看,你这妃位也别想得了。”
“陛下,臣妾真的没有说过……啊!”一道凌厉的劲风掠过,艳妃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慌忙伸手一抹,左脸上,竟有点点血迹。
“陛下,臣妾又做错什么?为何你就听它胡说八道,也不听臣妾解释。”鲜血从指缝间溢出,艳妃绝望的望着莲绛,万万没有想到,莲绛竟然对自己出手。
“你前天晚上做了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沉声,眼底已有一丝厌恶,“别试图挑战本宫的底线!也别以为本宫是念旧情之人!”
“……”艳妃瞬身冰凉,泪水涟涟的望着莲绛决然转身的样子,脑子里片刻的茫然。
前晚?
左脸上的锐痛让她一惊。
那晚她让柳二借安蓝之手去毁容霜发夫人。
难道说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