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势已去,非但不肯罢手言和,更且依旧在与岛主负隅顽抗,其实凭他一己之力,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到头来还不是与无定飞环一样的结局?”
江青悚然一凛,道:“不错,只是飞索专诸今番一败涂地,恐怕他决不会就此言和,纵然他不愿目前战死,形势也逼他不得不如此了。”
黑煞手仇云虑的道:“江大侠,请恕本旗主直言,若飞索专诸战死,则其女全玲玲日后必受非议,不论江大侠与本岛诸人如何为其担当,在一个少女的心灵来说,总是一件极大负荷,江大侠若衷心喜悦此女,则应为此女做长久打算,本旗主言虽冒昧,尚祈江大侠万莫见怪。”
江青全身一颤,连连颔首道:“仇旗主言正是实情,在下险些为全玲玲铸成大错,仇旗主,谢谢你爱护在下的一片苦心……”
黑煞手仇云外表虽然粗犷冷酷,其实却是一个甚为知理明义的江湖豪难,他在这场血雨腥风的惨厉杀伐中,早已注意到情势的演变及其可能的后果,是而,为了自己岛主爱护之人,也为了他本身对江青的钦佩,才说出适才那一番本不应该自他口中说出的话来。
这时,江青忽然左右扫视,口中惊惶的道:“奇怪,全姑娘到那里去了?适才好像还在咐近……”黑煞手仇云跟四处寻视,陡然一惊道:“不好,全姑娘正向岛主与飞索专诸拚斗之处移近,她好似身躯十分孱弱……”
江青急忙循声看去,果然发现在飞索专诸与长离一枭较手的左侧,有一条瘦削而娇弱的身影,正在艰辛的向前靠近,他只要看一眼已经够了,那正是适才尚仆卧地上的全玲玲!
此刻,飞索专诸与长离一枭二人的拚斗,已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彼此间的招式无不狠辣异常,出手尽是专攻对方的要害重穴,毫不留情,狂飙厉劲,四散洋溢,若非功力绝佳的武林高手,根本连要接近都属多想,全玲玲一身所学固然不弱,但在此际贸然前往,却无异是自寻绝路!
江青神色之间,已随全玲玲的移动而突然大变,他不自觉的踏出一步,刚想出声召唤,又迅即闭紧嘴巴。因为他十分清楚,在目前情形之下,若万一因自己的高呼而惊助了激战中的两人,那不是一件儿戏之事,高手较斗,最怕的便是分心傍,何况更有那不顾己身安危,移身靠近的全玲玲呢!
“玲玲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心灵上的创痛早已使她承受不住,难怪她如此孱弱萎顿,可是,现在她泊近这场惨厉的激斗边缘,却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江青在脑中急快的思付,终于,他恍然大悟,这原因简单极了,现在,飞索专诸不是已陷于困境了么?而且,不用多久,他便会败在长离一枭手中,而这失败不仅是名声的断送,更将是生命的终结!全玲玲乃是飞索这专的嫡亲女儿,虽然飞索专诸已对她恩尽义绝,但是,她怎能眼睁睁的看她父亲走向死亡之路而不顾呢?
以极轻的身法,江青满额冷汗的向全玲玲尽速掩进,他不能惊动眼前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一丝差池,便极可能带来终生遗憾!
黑煞手仇云亦紧张的注视各人的动静,口中尚呢喃自语:“唉,唉,这女娃儿太傻了,太傻了,如此冒险,于事何补?……”
江青隔全玲玲约有五丈之遥,这五丈距离,在他来说,原可一跃而至,但他为了慎重起见,却不敢如此做,只有放轻脚步,小心向全玲玲掩近,这区区的五丈,是这般接近,却又何其遥远啊!
这时,全玲玲离飞索专诸与长离一枭二人,只有寻丈左右了。
蓦地——长离一枭大叫一声,连环猛击中,身形暴闪,转了一个巨大的弧度,立时有如夜空的银河突崩,群星缤纷陨落,无尽无绝,漫天纵横的掌势,腿影,肘山,指风,没有任何一丝间隙的绵绵而到!
这正是他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