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蕙红看脸儿,却细微的“嗯”了一声,悄声道:“哥,你刚才又在想什么?仍忘不了那位华小燕姑娘么?”
江青面色陡地严肃起来,他双手按住夏蕙双肩,语声沉穆得像是自肺腑中挖出:“蕙,你看看我,华师妹并比不上你,我不会再记着她,永不会,我忘记她会像忘记一个浪花中的泡沫,但是,我却不能忘怀往昔她给予我的痛苦。自然,我不会去报复她,在那时,她只是一个情窦初开,对虚浮荣华有着强烈羡慕的女孩子,那痛苦,也含在她的浮薄与幼稚中抵消殆尽。蕙,在刚才,我只是有着太多的感触,幸与不幸的,幼时与年长的,酸涩与悲楚的,蕙,我毋庸对你隐瞒什么,就像我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一样,你相信么?”
江青一口气说到这里,面孔已有些微的涨红,他激动的揽夏蕙入怀,又低微得彷若呢喃般道:“你相信么?相信么?……”
夏蕙温柔得令人心疼的将面颊贴在江青脸上,细语如顶、如丝:“我相信,嗯,我死都相信……”
二人的心蹦跳着,隔着两个躯体,却有着相同的节律,彷佛是一个躯体,彷佛是一颗心……
在这一刹那,二人又再一次地感到深长而隽永的韵意,在这一刹那,二人又寻到了永恒……
那边──
邪神笑眯眯的斜睨看眼睛,老怀弥慰的冲看长离一枭呵呵一笑,低声道:“卫老侄,这种情景,这等风光,够得上旖旎醉人吧,屈指一算,也有一甲子多未曾看见了,未曾亲身享受过了。”
长离一枭潇洒的微微一笑,颔首道:“前辈,吾等皆系过来之人,这滋味,在回忆中追思一下,也就够美的了,人一生,不可能老是逗留在青春年代,也无法追回已成过去的时光。前辈,在目前,在吾等这个年纪,有些情感是可以代替男女相悦之情的……”
那神默然一哂,朝长离一枭会心的点点头。
大旋风白孤在远处伸了个懒腰走了过来,有些疲乏的道:“仁伯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探访那位华大掌门呢?”
邪神轻咳了两声,低沉的道:“青儿,你与蕙丫头过来一下。”
白孤转首望夫,龇了龇牙,皮笑肉不动的道:“唉,唉,老四真是个风流种,情种,他把夏蕙那妮子宠坏了,看以后这丫头片子不骑到他头上才怪邪神哈哈大笑中,江青已挽看夏蕙走了过来,大旋风白孤眼珠子滴溜溜的向二人脸上转了一阵,怪声怪气的道:“我说老四啊,这滇境地带,气候好,确较中原暖和上那么一点儿,可是却也不大好受,你也不凑过来商量商量正事,却老是与那妮子情话喁喁,惹人心养情急,该打该打!”
红面韦陀战千羽解开随身携带的皮酒袋,仰着脖子灌了两口,又顺手丢给自孤,边笑骂道:“好丁,好了,你那张嘴巴停一歇就不舒服么?碎嘴嚼舌的,真是老厌物一个。”
邪神微笑摆手,道:“青儿,咱们何时入庄?”
堡青沉吟了片刻,道:“爹,天亮的时候,好么?”
邪神沉劲有力的道:“好,堂堂正正,与旭阳同进。”
正在这时──
远处一阵衣袂瓢风之声微微传来,大旋风一个翻身,待要迎去,长离一枭已气定神闲的一摇手道:“不妨,是在前面担任戒备的飞雷聂栋。”
说话间,一条人影已如飞而到,果然正是那位号称“飞雷”的长离豪士。
“聂栋,有什么不对么?”
飞雷聂栋须角鼻洼微微见汗,显示看他是经过了一阵剧烈的奔走,这时,他有些喘息的道:“回禀岛主,弟子奉命于凌云山庄左近伏探,凌云山庄表面上虽然平静如恒,其实内里却是剑拔弩张,早已严密戒备,可惜这些守卫之人,大部皆属武功平庸之辈,弟子一连摸进他们三处暗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