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因時差尚未習慣,於是想到二樓圖書室取本書看。
一開門,看見柯寶宜與梁定邦正站在房門口接吻。
玉芳連忙關上臥室門,這種事,看到了怕會有殺身之禍。
玉芳忽然歇斯底里地笑出來。
這一切只是為了這份工作?天曉得,這種優差都會中還是可以找到,恐怕只是為著跑頭馬勝利的感覺吧。
她又悲哀了。
丘玉芳又何嘗不想勝出,好吐氣揚眉,光宗耀祖,可是要她猥瑣地出賣靈魂,她辦不到。
那一晚,她輾轉反側沒睡好,剛瞌上眼,聽見有人敲她房門。
推門進來的是熊詠琴。
她不問自己是否受歡迎人物,便坐到玉芳床沿,氣急敗壞地說:「原來柯寶宜是這樣的人!」
玉芳不由得笑了,「我還以為你同她是同黨。」聯手來對付丘玉芳。
「誰知她會出賣肉體!」
丘玉芳覺得她語氣好不文藝腔,嗤一聲笑出來,順便起床梳洗。
「這也是一種手段,你亦可效法。」
熊詠琴說:「我做不出。」
「那你輸了。」
「什麼?那多不公平!」
玉芳答:「世事幾時公平過?」
「你甘拜下風?」
「豈止,我願賭服輸,決定退出。」
熊詠琴發呆。
「我經不起這七十二小時的考驗,我一會兒就下去向梁太太告辭。」
熊詠琴不置信,「丘玉芳,你是以退為進?」
玉芳嘆氣,「你把孫子兵法背得滾瓜爛熟,祝你用兵如神,節節勝利。」
熊詠琴大眼睛轉了轉,丟下玉芳,先去換衣服。
早餐桌子上大家都很沉默。
柯寶宜只敷了口紅,一張臉白皙細緻,無論喜不喜歡她,都必需承認她是個美女。
梁定邦沒有下來陪人客吃早餐,只有羅女士與她們同坐。
半晌,羅女士開口,「玉芳,你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玉芳一怔,呵,熊詠琴已經通風報訊,即使丘玉芳改變主意,也已經來不及。
好一個丘玉芳,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說:「我有點私人原因,想早走一步。」
羅女士臉色一沉,「是我招呼不周到嗎?」
「不不不,」玉芳說:「家母來電,說她身體不舒服。」
柯寶宜驚奇地睜大了她的大眼睛。
羅女士頷首,「那我是肯定留不住你了。」
玉芳答:「我心意己決。」
玉芳回到樓上收拾行李。
自窗口可以看到柯寶宜與梁定邦雙雙在糙地上散步。
玉芳笑了。
她身後傳來羅玉薇的聲音,「脾氣那樣硬的人遲早會吃虧。」
玉芳順口答:「在艱苦的時候,一定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那又何必早走?」
玉芳溫和地說,「因為成功不是一切,況且在這場比試中,贏了比輸了更慘。」
「如何見得?」
「這是一場不公平比賽,評選員目的是叫我們獻媚出醜,我又何必被你們玩弄?」
羅女士吃驚,「世上竟還有這樣梗直的人。」
玉芳笑笑,「我也覺得奇怪,也許,在我心底下,始終認為你是一個值得論理的人。」
「玉芳,不要辭職。」
「讓熊詠琴來做我的上司?我已領教過她的為人,我不想與她相處。」
玉芳拎起行李。
「我叫司機送你。」
「梁太太,很高興認識你。」
「玉芳,我很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