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阴沉沉的脸上带出又带出两分诡异的笑来,“只是啊,你没念过书,不知道‘五不娶’的话儿,不知道这么一装可就成了恶疾之人了。”又啧啧了两声,“想男人?想嫁人?等下辈子吧!”
说完眼睛扫过衣箱,上前两步一抬手掀翻了上头的毛竹花瓶。看着毛竹花瓶不倒翁似的左摇右摆了半晌才骨碌碌的跌下来,挑衅似的瞥了金鱼儿一眼,才一步三晃的回了里屋。
昨晚还开的正艳的花朵儿今早已是凋败了大半了,一半散在衣箱上,一半跌在了泥地上。汪在衣箱上的水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跌进泥里只留下一圈印记。
金鱼儿三两下穿好了裤子,趿着鞋过来蹲下身子捡起了花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见不曾磕坏才松了口气。
赶紧把四散着的野花都搂在一起塞在墙角,又把地上的花瓣叶子都捡了起来。
虽说这些年来萧飒早已是知道顾锦鲤有多表里不一了,可这一番话听下来,还是气炸了肺。
虽然也不知道那句“屁股大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儿的。
至于说金鱼儿告状,这并不稀奇,因为顾锦鲤一向都觉着金鱼儿阴险狡诈,旁的本事没有,就会翻小肠。
可想男人是怎么回事儿?又诅咒金鱼儿嫁不出去这又算什么!
年纪不大,两面三刀,说的一流瞎话,还忒得恶毒,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嫁不出去!
跳着脚捋着衣袖朝金鱼儿道:“你怎么不大嘴巴子抽她!你当她是姐姐,她可没拿你当妹妹!”
益柔也难得的恼了,只是更诧异什么叫做陶氏说金鱼儿想男人?
她也是做过母亲的,母亲谈论儿女原也在道理上,可哪家母亲会说这种话的。若传出去,金鱼儿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到底眼皮子底下的事儿要紧,蹲下身来柔声安慰金鱼儿,也是劝诫萧飒,“到底是自家姐妹,好也罢,歹也罢,都放在心里吧!”
金鱼儿倒是没什么,萧飒已是觉着自己这会子真是急需早桂花露来止牙疼的。
气急败坏的指着二人,“还姐妹,你们可真会一厢情愿地哄着自己玩!”又道:“我真想把你俩栽盆里,瞧瞧是不是开白花!”
莫名其妙的来了这儿这么些年,萧飒看破死心后也没什么不满了,好歹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活着不是。只要活着,就比死了强。
何况这两个同伴,益柔虽是豪门千金出身,却完全没有骄娇二气,从不对她们颐指气使耍心眼的。还有金鱼儿,小小年纪就遭了这样大的罪过,还要在陶氏顾锦鲤手里讨生活,却不曾长歪,萧飒也没什么不满了的。
可唯有一则,这二人实在太好摆弄了。
不过话音刚落,还不待益柔说什么,自己就先“呸”了一声。
就这两人这怂样,还想开白花,真是抬举了她们了!
倒是那顾锦鲤,年纪不大,真会开花!
金鱼儿默不作声。
顾锦鲤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而且她更知道,她是妹妹。
只不过不比陶氏,对于顾锦鲤的这些个谩骂,金鱼儿已是能够做到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放在心上了。
三两下的收拾好后出来丢掉了花束,拐弯去了灶间。
只有杜氏领着正嘟着小嘴的顾文静在。
一见到金鱼儿,顾文静就委委屈屈的扑了过来,摇头晃脑的问金鱼儿怎么才起来,又气鼓鼓的告状,“哥哥们不带我玩。”
杜氏忙喝住了,一面自汤罐里舀水一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