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觉得十分吵闹,断然呵斥:“狄同判,不必听这些刁民喊冤,他们一贯是这般嘴硬,不受刑是万万不会交代的!”
杨泌昌道:“弥勒教徒自知大罪,确实要矢口否认,既然此人身上有种种嫌疑,不受刑恐怕也难以服众,不知狄同判意下如何?”
狄进不理会两人,依旧看向仆役:“谭大柱,你说你刚入府衙,甚至没有相熟之人,那么知州所住的内院,允许你进出么?”
仆役连连摇头:“当然不允许!俺只在后院活动,根本没去过内院,路都不认得!”
狄进吩咐:“去内院唤十个仆婢过来,证实一下,谭大柱是否接近过内院?”
郑茂才已经意识到不对,脸色难看起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内院的仆婢来此应答,都纷纷摇头,表示根本没有在内院见过此人。
“弥勒教祭器所藏的马车,要送入内院,接应的人手自然得平日里就进出内院,如此才显得自然,但现在这个人甚至都没有去过知州所居住的地方,只是有一把力气,就沦为最大的嫌疑犯,要受大刑……”
狄进视线转了回来,一贯平和的眉宇间现出严厉,语气变得无比肃然:“郑节推,你十几年的刑名,就是这样糊涂断案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