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杨飞又长长叹了口气,当然知道她要问什么,为何每个人都瞧不起自己,连这个梅花山庄的小姑娘都有此意。
梅香闻他叹气,忙道:“公子,是香儿失言了。”
杨飞道:“香儿,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既然梅香不喜自己唤她姑娘,若直呼其名,又太不礼貌,干脆比较亲切点叫香儿得了。这时他心中忽然想起梅云清派她们保护自己之余,只怕还有监视之意。
梅香显是平素少与男子交往,闻得杨飞唤她“香儿”,不觉语中带羞道:“跟香儿一起来的尚有花字堂的七位姐妹及青姨。”原来她们昨日奉命赶到太原,在太原城找遍每家客栈也未寻得杨飞二人,心知二人必尚在途中,便回头查寻,终在临汾打听到他的消息,却未想已被关大牢,青姨便让轻功最好的梅香先来大牢打探。
杨飞奇道:“青姨是你们上司。”
梅香似乎点点头道:“青姨是花字堂的总管。”
杨飞哪有心情关心什么总管不总管,他只但心自己小命是否牢靠,眼下多了一条活路自是极好,可她们几个女子,武功再高,只怕也敌不过这临汾官差及锦衣卫高手,不禁又问:“你们准备何时救我出去,我再过两天便得问斩。”算来算去自己还有三十个时辰发活,若是自己学不会锦衣人那套剑法,只怕他也懒得救自己出去,要不然为何不见他提那一千两银子之事,看来还是指望梅花山庄众女比较可靠。
梅香似吃了一惊道:“为何这么快?”
杨飞苦笑道:“那昏官将诸多罪名诬陷到我的头上,自是盼我早死早了。”
梅香思忖片刻道:“仅我们九人,劫狱只怕人手不足,若向庄中求援又来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杨飞刚想说话,耳中忽闻韩先生道:“你让她们后日夜间前来劫狱,只需大闹一场便可,到时我好助你逃命。”
杨飞没想二人如此小声那韩先生亦听得一清二楚,心知自己这两日想混过去也不行,只得对墙外梅香道:“请香儿转告青姨及一干姐妹,麻烦大伙后日夜间前来劫狱,只需大闹一场,弄些混乱场面,不过记得不要有何损伤,若是力有不逮,请速速退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梅香嗯了一声道:“既是如此,杨公子,香儿这便回去告诉青姨,请她定夺。”
杨飞道:“请香儿代在下感谢青姨及众姐妹救命之恩。”
梅香道:“公子保重,香儿走了。”
杨飞呆了半晌,外面已无声息,梅香显是走得远了,他回过神来,欲待再练紫气神功,却无法静心,只得作罢。
右手无意间摸到一件物事,拿起一瞧,原来便是那本害他大吃若头的登记簿,翻到梅兰登记那一页,上面写着杨飞夫妇,杨飞心中泛起一股柔情蜜意,这个忽冷忽热的小丫头现在情况如何,中了那个唐备的暗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云清!”杨飞轻唤出声,不觉间又想到梅云清,心想她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否则也不会派人暗中保护自己。
杨飞想得痴了,早将韩先生叮嘱他要多领悟已学那几招剑法之事抛之脑后,他昨晚本未睡足,躺在那张又冷又硬的床上,抑不住沉重困意,不觉进入梦中。
接下来两日杨飞老老实实用心学习那套剑法,韩先生教他的方法近乎苛刻,花了一日让他学会那十八招剑式,剩下一日便教他与剑法相合的内功心法,还好杨飞已有紫气神功的底子,学起来也不算太难,终于在第三日黄昏时分学全了那套剑法。
至于杨飞到底领悟了其中多少精妙所在,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杨飞从头到尾将那套剑法耍了一遍,韩先生叹了口气,虽离精通境界差得极远,但也见得了场面,临阵抱佛脚,能抱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