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受也太生猛了。真是要命。
不行。作為攻,他得支棱起來!
饒昔鼓足了幹勁,一鼓作氣地從床上飛快起來。
當他的手支在身體兩邊準備把腳放下去的時候,一下子軟了下去。瞬間又躺了回去。
「昔昔,你在幹嘛?」
少年倒著的臉離他很近,眸里浮現疑惑。
「……」
饒昔想了半天說辭,怎樣才能撿起他的面子。最後因為詞窮,他越想越氣,乾脆破罐破摔地控訴道:「小梁,都是你的錯!我的手酸死了!」
他躺著伸出兩隻手。
入眼的手雪白、柔軟。
昨夜的幕幕迴蕩在眼前。
少年眸色漸深,「嗯,都是我的錯。」
饒昔:「你看,都紅了!」
梁鏡優伸出手,「我給你揉揉。」
青年乖巧地遞出去。
看著少年低垂的側臉,他想,小梁按摩還挺有一套,也不知道哪裡學的。就算他手按酸了,他也不叫停!才不叫停!
饒昔起身坐在了床邊,他的目光落到了一邊的擺設上。簡樸、冷色調。跟少年給他的感覺真不像。
他望著這個陌生的房間,詢問道:「這是哪裡?」
「我名下的房產。」梁鏡優答道。
饒昔明顯很吃驚,「你有房產?」
梁鏡優抬眸看他,「有啊,我前些年無聊做的投資,就買了個順眼的。」他頓了頓,「昔昔為什麼這麼問?」
「……」饒昔陷入沉思。
他這算是入贅了嗎?
「叮咚叮咚——」
光腦開啟了奪環連命扣,少年盯著它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
饒昔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危機感,他很快接過光腦,接通了通訊。
「饒昔。」對方的聲音從光腦的那一邊傳了過來。
是林論。
手中的力度變得亂七八糟,饒昔下意識往少年臉上看去。沒有什麼不同,不過這才有問題。
饒昔向對面發出了視頻通話。
很快,消息傳來。
——您的視頻通話已被對方拒絕。
與消息同時傳來的還有林論的聲音,「饒昔,你回一下《仙途》吧。他們都很想你。」
最後一句說得緩慢,尾音似乎有些虛弱。
「你一定要再回《仙途》。」
這一句不是要求,而是懇求。說到最後,林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對不起,饒昔。」
話到這裡,通訊就被關閉了。
一肚子疑惑的饒昔想打回去問個清楚。但他打了好幾次,都沒有被接通。最後,饒昔只能無奈地把光腦放到一邊。
梁鏡優問:「昔昔,怎麼了?」
饒昔不知道跟他怎麼說,「是林論的通話。」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把光腦拿了起來,「對了,茸茸說不定知道什麼。」
饒昔湊過去,安撫地親了一下少年的臉。
他睫毛顫了顫,有點害羞,輕聲道:「你給我點時間。」
「嗯。」
饒昔站起身,「小梁,我回家一趟。你在這裡等我。」
他往門口走去。
屋內放下了窗簾,沒開燈,周圍的光線有些昏暗。青年的身影仿佛朦朧在了黑暗中。
梁鏡優站在後方,看著青年一步步走出去,內心忽然有一種他也很難說清的感覺。
眼前的光線好似被模糊。
那些偶爾的錯覺,和很多次零碎的看不清楚的夢。似乎埋藏著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朦朧的夢裡,青年站在遠處,在跟他說什麼。他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