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有人故意装扮成他的模样来混淆视听。”梁朝桂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这袁宝森老爹的死,根据存活下的跟班亲随以及随行差役的话说,那是真真切切的死在了短毛反贼梁纲刀中。
那天上午,樊城知县在樊城新野两县交界处迎来了袁胤平一行,然后一行三四十人就往城里赶往,走到双沟的时候,路边两旁突然冒出了二十多人来,那为首之人虽然蒙着面还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可是一头的短发和手中持的一柄九环大刀却骗不了人,确确实实就是短毛无疑。
而且这些人手中还有短毛的那种手雷,随行的差役根本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只是几颗手雷爆炸,然后人家一冲他们就全散了。
而袁胤平本人在混乱起后还来不及逃走就被短毛赶到了眼前,然后是一刀挥下……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短毛做事遮脸蒙面过?这显然是有人在故意装扮。你回去告诉胡齐仑,让他自己好自为之,别成天想着推卸责任,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打死梁朝桂也不会承认作案的人就是梁纲,那样的话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而且这件事情中又有这么那么多的蹊跷处。
武器、装扮什么的都与山内匪寇相同,但这并不能表示什么。
襄阳府附近也不是没有道观,从里面随便找一个人来都能扮成梁纲的模样(发型),而且这里的道士会武艺的也不少,毕竟武当山就在不远处。
手雷更是可笑,连现在清军自身都已经装备上了相当的数量,民间百姓只要能做出火药来,他们自己都能捣腾出这个来。九环钢刀就更不用说了。
这几点若是说是证据,那完全是站不住脚的,而且反是有股欲掩迷障的味道。
遮脸蒙面这本就与梁纲往日的行事作风不同……
报信的差役被梁朝桂骂的狗血喷头而出,可在他离去之后怒发冲冠的梁朝桂反而是泄气了。
堂上没有外人,只有中军副将何守超一个,这人自然是梁朝桂的心腹,所以梁朝桂有什么话也不会瞒他了。“你说,这事是不是真是短毛干的?”
与梁纲打了如此多的交道,梁朝桂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何等的难缠,而更诡异的是,他的脑子里似乎装了许许多多别人想不到的法子。比如说手雷,比如说床弩火箭……
虽然刚才他能理直气壮的找出许多的漏洞把来人骂的狗血喷头,但是在自己的心中梁朝桂是知道的,梁纲还真有溜出去的可能。
江北群山范围太大,清兵虽多却也只能各据要害,而不是天衣无缝般的把人团团包围,所以小股人马溜出去的可能性是极大的,而且梁纲有白莲教做盟友,消息灵通……
何守超也知道这一点,想到袁胤平的死在湖北引起的轩然大波,他又感觉梁朝桂有些杞人忧天,“军门也太高看他了,一芥匪寇而已,怎能有那个眼光来?”
“不”,梁朝桂慢慢摇头,眉宇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有这个眼光,看他这些日子来的作为,哪里像是个目光短浅的武夫?只要消息通到,他未必就看不出袁胤平是颗能搅动湖北全局的棋子。”
“不过咱们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到了外面就要坚决否认,这个屎盆子决不能扣在咱们的头上。”梁朝桂冷冷一笑,“就让胡齐仑自己解决吧!喝了那么多兵血,也该他自己放放血了。”
戎马一生,梁朝桂如何不知道军中饷银物资的耗用,这些天来他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可还是能感受的出一些地方的不对,胡齐仑这家伙从中至少也搂了三五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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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李府。
自从消息传来,李元清就感觉着自己这浑身上下都是轻松舒坦的,不但袁胤平死了,连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