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笑,想着她的这番怒气里有多少是为了她被沈言楷点穴的过节引来的。
“小姐,您这是什么眼神看着我啊!”见我面上竟然还带着些微笑,林林跺起了脚来,“这大宋朝里本就极少有女子这么做的,就算女家再贫,也只会去官府要那统院来住而不会真的接受男家房产的地契。一来这样会让主子权威减弱,二来受制于夫、主子日子恐不爽快,三来家中夫郎善妒更难和睦……”
见她真的发了急,我心里不免有些感动,她也真是为了我好。“林林,你别急。说实话,之前我的确是不知道还有这讲究,现在你告诉了我,我想过了,一来我之前答应了他的不能失信;二来你小姐我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夫郎,短期之内也不会再娶亲;三来么,家中事务总得有人管,他愿意去操心、我求之不得。”见她又要跳脚的样子,我忙拍了拍她转移话题:“林林,说来我还不曾问过你被押在大牢的情况呢,定是很苦吧。”
听我说起大牢,她顿时神色变了,眼圈一红:“小姐,大牢里虽清苦但也没小姐受的罪多,看您手腕上的伤疤,都不知当时受了多大的苦,看得林林心疼。”
蓝绿
她如此一说,又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的伤疤,让我一时倒不知该如何继续之前的本意来安慰她,内心也不禁有些感慨之前那一年里自己的坎坷,只不过如今自己的处境看似安稳富贵却未必就好过了那个时候。
“还好,沈郎医术不错,虽一时受了点苦楚,如今也都好了的。”怕自己再说下去,话题成了我和她两个人互相比谁更苦,便握住她的手说:“呃……都过去了,幸好我们俩现在都还好。”
她点点头:“小姐本就是个富贵的命、又有贵人相助,此番磨难之后必定更加地福禄深厚。”
我“呵”地一笑,房间里的气氛终于松缓了下来,“恩,托林林吉言,本小姐定当后福不浅!”
又和林林闲扯了几句,我便到母亲大人那里将自己过几日就打算搬出去的事儿禀明了,母亲大人定已知道那宅子原是沈言楷的,神色间很有不满,让我一阵担心她会因此反对,但没想尚未说出自己盘算的那些个“说项”,她便准了,只不过、只不过……
“哼,他连这心思都动,也算是对你很是费心了。罢了,然儿你既已成婚、自立门户是理所应当。沈言楷心机深沉、实非良配,念在他于你曾有救命之恩,你宅子里的事也总要有个人替你担当些,此次我便不与他计较。不过,按规矩,原一直在你身边的王嬷嬷该随你同去,可之前她在边疆受的伤至今尚需调养,我身边又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特地挑了两个机灵的人儿,让他们随你同去,也好分担些杂务,你看如何?”
我暗自皱眉,听话里的意思、这两个机灵的必定是她训练出来的少年,看来母亲大人是变着法子非要在我身边多塞几个男人不可了。可她既然只说分担杂务,没当场挑明让这两人来我身边做通房、小侍,我自然是装不知道为好,免得自己硬是推辞反倒让她马上把这话说了出来,我就更加被动。
心下懊恼,却也只能微微颔首道谢:“谢母亲大人如此费心。女儿身边尚有风使和林林,林林出身王家、知根知底,又自小便是女儿的贴身随侍、熟知女儿性情习惯;风使更是出于世家,各式礼仪、规矩必不生疏,女儿立户安身定会多加倚赖此二人的。”
“恩,此二人对你之心我是知道的,但林林是个丫鬟,风使又身份特殊只能暗中保你安全而不能现于人前,你既归来、日后少不得与各家世女交往,身边自少不得人。此二人你先收着,若不合意,可再挑过。”
“是,母亲大人。”
退出房来,身后跟着母亲大人“分配”来的纤美少年蓝箬、绿菁,悠悠回了自己院子。走在半道上,想象着沈言楷见了他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