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场。
邢案上的那滩血迹映入我眼中,我不由地问候了一句下令的人。
不管他是谁,但他的目的确大概能猜到,他在警告我们。
可是警告我们什么东西呢?是不要质疑他们,不要试图和他们作对,还是别的什么。
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
然而就这么一瞬间,我脑子里蹦出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答案。可在现下,它却是唯一一个能够解释得通的答案。
我试图将我不经意的猜测串连起来,可是简单地一想,就让我在这大冷的天气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敢再犹豫半步,赶紧小跑着追上千枭。
此时的我,急于将我的猜测,全部倾倒出来。
他原来走的并不快,估计是在等我,所以在我追上来之后他便加快了脚程。
不过我并没有太在意这点,此时我的脑子全都被我一股脑涌出来的猜测假设给挤扁了。
一路跟着千枭回了他的院子。
但其实我连自己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甚至在千枭停下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直直撞到他的身上。
这或多或少让我有些尴尬,我只能装装咳嗽来掩饰。
但很快,这种尴尬就不能压制我所想表达的东西了。
我赶紧关上门,一把拉过千枭将他按在椅子上,然后极其端正地坐在他对面。
可这一坐下,我却犹豫起来。
要不要将我的猜测告诉他?
随即我的推测很合时宜的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于此,我只能给予三个字的评价。
不靠谱!
确实,这个想法确实太过于荒谬,虽说未必不可能,可一想到其有背后可能牵连的更多的东西,我就不由地想把它否决掉。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变得实在太过精彩,千枭忍不住推了我一把,把我从说与不说的艰难抉择中唤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他迷惑而又严肃地问道。
看着他深潭一般幽谧的双眼,我竟是有点儿辨不清方向。
良久,我才醒悟过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并未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突然我觉得有点心虚,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再怎么说,即便我和他不是同路人,可现下,也算得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盯着他的眼睛,竟是不自觉地张嘴想道出我的猜测。
只是下一秒,我便止住了快到嘴边的话,将所有言语再度化为唇边一抹苦涩的笑。
我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埋怨上天,究竟是为何,你不愿让我摆脱这宿命,让我看着这张脸,这双眸子…
也不知我就着这个姿势愣了多久,总之是我觉察到我的手都发麻了,我才回过神来。
只是所有的混沌都汇集成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我从千枭那儿出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要不是刚才说着话时肚子叫了一声,我还没记起我整个早上腹中是空空如也。
担心被他听见,我悻悻地找了个借口就跟他道别。
在我掩门的时候,无意地看见他的目光中似乎有点什么…
但我也不想深究了,毕竟我想知道的都了解得差不多的。
穿过大厅,我走到这院落的大门。
这回不用翻墙了。
我感叹道。
其实刚才来的时候也是随着千枭从这儿进的,只不过当时我似乎在发着愣,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也没有注意现今这在门口的两个门神刚才是在还是不在。
不容我多想,那本就只是几步的距离就已被拉近不少,再有几步我就到了门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