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清茶、一碟点心过后,凤川带着方华一同出去,亏昨儿看的仔细,上面的蹙金绣在临安很少有人会,后人便是顰效,若说十余年前,会蹙金绣的,若非白小姐,便是白夫人,顺藤摸瓜,总会找到线索的。
凤川走了很多家绣铺,绣娘都轻哼,不过是蹙金绣,谁人不会,可看了很多绣品,凤川都觉得不如白芷柔的那条帕子绣功好。
东头的绣纺,西街的花绣堂,无人能及那白小姐的绣品。
若是找到一样的绣艺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方华话并不多,只是跟着凤川步步前行。
爱的人身在何处,他不知。
这条路有多难,他心里清楚。
路过广缘寺,他停下脚步。
“你怎么了?”凤川愣神,他寸步不移,面向寺门。
他不错眼珠的盯着,“我想进去拜拜。”
一世恋,痴情男儿最难得。
凤川出于愧疚,答应陪他一同去寺庙,只是门口小沙弥叮嘱女施主要喝汤方可入内。
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广缘寺是信教徒和藏族人朝佛的圣地。这时香烟缭绕,络绎不绝的朝拜者赶到这里,他们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平扑在地上。天天如此,以致使石板许多地方都凹了下去。
佛主面前,两人紧闭双目,虔诚朝拜。
拜过佛主,两人便朝寺门走去。
“你怎么搞的,不是告诉你,把香火送到那里,你怎么送到这里?”
“师叔,对不起,我这就送去。”
一个小沙弥对着一个高僧不停的点头认错,凤川深深疑惑,佛门重地,本应慈悲,出家之人为何如此欺负他人?
出门后,凤川继续找绣铺,她坚信一定会找到线索,他们来到曾经方华和白芷柔长大的地方,虽说过了十年,但方华说那里一点儿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些曾经斑驳的记忆让他越发失落。
小时候的歌谣,他,还记得。
“这里的街坊四邻你还认得吗?”
他摇摇头,十余年,大家各奔东西,有些房子都空了。
凤川询问方华,得知前方一丈远便是白家曾住过的地方。
“那里有人家,我问过,他们说不知白家,在这之前还有几户人家。”
听方华的讲述,凤川好奇,她主张进门儿瞧瞧。
“这……”方华倒是没进去过。
笃笃笃~
门儿开了,开门的是个妇人,她看起来和蔼可亲。
“你们找谁?”
凤川如实讲了这个故事,希望能进院子看看,妇人热情的邀请他们,吆喝:“老头子,家里来人了。”
男子年足五旬,手脚伶俐,听声便从里屋出来,妇人介绍着凤川和方华,并叹:“小伙子重情义,守着恋人,一守就是十四年,今儿要看看咱们这院子,我便让他们进来了。”
男子没什么一件,点着头,跟妇人站在一旁,看着凤川和方华。
方华不顾周围的人,看着那棵大树赞叹,“这树还是那个样子。”当年他经常和芷柔坐在这棵树下,芷柔有时候偷两个枣子,拿两个酸梅,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吃的乐呵。
他们经常在这里过家家,大树根旁轻轻挖开一个洞,芷柔拾起一片树叶,轻轻的放在洞里,方华急着埋上,她便扭头气哼哼的,“你别埋,埋上,它就烂了。”
方华失措的看着她,问那该怎么办,她顽皮的笑着,取方扁石块儿压载上面。
“方哥哥,这就是我们的约定,若是它一直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