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凌厉得可怕。
妈的!难以形容这种失落的感觉,他狠狠的踢了旁边书桌椅子一脚,抄起放在床尾的眼镜,再把书桌上的钱包和车匙捞起,忿然地摔门而去。
而床上的人,在一番折腾之后,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下意识地拉过薄被,盖住有点冷的双脚,揉揉鼻子,无辜地入睡。
17
万贵妃醒来的时候,房间内的中央空调正呼呼地喷着风。她摸摸两条冰冷的手臂,猛烈地打了个喷嚏。
这是哪里?
挣扎着撑起身,第一个感觉就是脑袋像被针刺般疼痛。
“啊!”宿醉,这就是传说中万恶的宿醉,真磨人。她呻吟了声,捧着头坐正。
室内光线幽暗,放眼看去是一系列带条纹状的浅黄色家具,右边浴室与房间仅一透明落地玻璃之隔,白色的洁具泛着冰冷的光。左边深咖啡色的厚重窗帘隔绝了与外面的联系,看不到天色,也猜不出时间。
装修时尚优雅,像酒店。
她一惊,连忙摸摸前胸,身上衣服还在,她松了口气。双脚动了动,放地上,头更疼。
踩着厚重的地毯,晃了晃站起身,眼睛再次扫视房间,最后定格在书桌上。那里有个挂牌,她走过去拿起来看,是某交易会的出入证,而上面则贴着霍允庭的大头照,而挂牌旁边还放着一台IPAD。
所以这里是他的房间?她扔下证件,扶着额坐回床上,脑里回忆着昨晚吃饭时的零碎片段。师兄说是误会,暗示对她没意思。然后她心情很差,拿那家伙出气,再然后就是不停地喝那很好入口的甜酒。
记忆仅至于此,她懊恼地再拍拍头,责备自己怎会喝醉。幸好……那家伙把房间给了她住,自己走了。
进浴室洗了把脸,照镜子时奇怪嘴巴怎会这样红。出来后掏裤袋里的手机看看,已经下午一点多,还有几个未知来电,其中三个是绍敏的,另一个……是师兄。
她叹气,调出霍允庭的号码,拔通。
彩铃才持续了几秒,机械式的女音便响起:对不起,你拔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怎会这样?她愣愣地再拔,得到的仍是相同的答复。
那家伙不听她的电话?是为了昨晚她说讨厌他的事?小气鬼!她骂了他一句,随即又后悔不已。这家伙其实不坏,起码没把她扔在街上。
带着愧疚离开酒店,回到学校少不免被批了一顿,她含含糊糊地解释,昨天老哥来找她吃饭,然后回家了,这样绍敏才肯消停。
慌话越说越得心应手,她很是内疚。
晚上再给霍允庭去电,依然是无人接听。看来他是真的动气了,万贵妃咬咬唇,给他发了条短信:对不起嘛,昨晚不应该拿你当出气筒。
意料中的没有回复,她不死心又发了一条:那个,昨晚谢谢你。
等了两个多小时,电话未有任何回音,万贵妃只好悻悻的关机,睡觉。
那晚,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人用力地吻她。尽管初吻还没送出去,但那种酥麻感却如亲身经历般强烈。可惜与她接吻的人样子始终模糊不清,她多次想张开眼,均不成功。几经挣扎,终于醒来,才发现只是南柯一梦。
头昏沉沉,全身莫明的发冷,她猜自己着凉了。熬完一天课,打算到学校医务处开点药,意外地踫到肖何。
“你的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肖何的关心让她颇尴尬,自从那晚后,她连他的来电都没回复。想说没有,却在他的凝视下点点头。“可能感冒了。”
他没再说什么,一路跟着她去了医务处,还帮忙拿药。这样默默的帮助,万贵妃觉得特难受,比生病还难受。
不喜欢我就别再靠近我!她心里狂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