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真切的内容。
难道自己帮倒忙了?
叶和欢眼珠子转了一下,正想着该怎么用最简洁的语言告诉他自己是专程来救他的,听到郁仲骁低低的嗓音,他说:“把羽绒服脱了。”
“什……什么?”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护住胸口。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身上全是汽油,火一点就着,如果不想变成一具焦尸,把衣服脱了。”
叶和欢忙不迭脱下羽绒服,甩得老远。
郁仲骁瞅着那件衣服,又扭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俯身,长臂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叶和欢因为身体失重,双手忙攀住郁仲骁的肩膀,牢牢地攥紧,生怕摔下去。
“小姨父,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她说。
郁仲骁因为她的手劲,眉头微微一蹙,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抱着她朝外边走去。
叶和欢靠在他怀里,因为贴得近,甚至听到了他沉稳的心跳声,连带着她的心跳也加快,她觉得在这种患难与共的氛围下,应该说点什么促进感情,于是搂着他的脖子套近乎:“小姨父,你是第一个抱我的男人。”
见他依然不做声,她又再接再厉:“刚才在车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怕你出事,没有一丁点的犹豫,报完警,立刻抱了那个油桶去找你,不过说真的,好重,你看,手心都磨破皮了。”
说着,她像个寻求奖励的孩子,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郁仲骁低头看了眼,借着加油站旁边的路灯光,看到手心渗出的血丝,呼吸间,掺杂着女孩护手霜的淡香。
 ;。。。 ; ; 叶和欢望着远去的军绿色牧马人,嘹亮地吹了声口哨,哪里还有方才那副乖宝宝的样子?
盯着疗养院大门,良久,她才去门卫室做了登记。
“韩老先生早上已经打过电话,这会病人正在吃饭,要不,你先在我办公室坐会儿?”
韩敏婧的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性格很温和,接待了叶和欢。
叶和欢双手兜袋,绕着办公室慢慢地走了一圈,忽然回头对医生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感冒药卖?洽”
医生点头。
她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带着点讨好:“那能卖给外人吗?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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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旅馆。
郁仲骁倚靠着窗边墙壁,手里挟着的烟凑到嘴边,深吸了一口,透过薄薄的青烟,眯起眼眸看向外面风景。
屋里除了他,还有四个人,倒没有他这般清闲。
听到最后一个敲键声,郁仲骁转过头,看到姚烈在捏脖子:“都弄好了?”
“嗯,差不多。”姚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发现已经凉了,又放下:“那些兔崽子嘴硬的很,不肯招,这次金大全折在里面,加上‘季林’下落不明,云南那边,有线人透露,肖展佛有可能亲自来b市。”
“可苦了哥几个,还要跑到荒郊野外来见面。”另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跟着抱怨。
郁仲骁嘴边勾起一抹浅笑,掸了烟灰,走过去在沙发坐下,夹着烟的手把笔记本转到自己面前,粗略扫了一遍记录的信息,姚烈嬉皮笑脸地凑到他的旁边:“二哥,你这趟回去,嫂子有没有很惊喜?”
“……”郁仲骁没作声,眼还在看电脑屏幕。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青年忙完手头工作,抬头望着郁仲骁道:“说起来,我们都没见过你老婆,趁这次大家还在b市,把嫂子叫出来,大伙儿一起聚一聚?”
姚烈举双手赞同:“梁队说得对,听说嫂子是搞音乐的,那一定是个气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