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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小表妹想事儿的功夫,刘彻拔剑出鞘;
半侧过身,轻手轻脚地割断用来串联简与简的结绳——这里一卷;那边,又一卷。
暂停动作,短剑负在背后。
凑近些,再凑近些……
“立秋后,王叔之船赛,阿娇可愿……同往?”胶东王充满希望地询问,好不期待——若阿娇和自己一起去,即使不明确表态,也等于是站自己这一边了——在一群皇兄皇弟之中,可是大大的面子啊!
“呃……”阿娇迟疑。
‘好像……哪位表兄也提过这事哦!胶西王表兄,中山王表兄,还有谁来着……’阿娇想想,一眼瞥见还没看完的竹书,很快决定不再为这些小事浪费脑筋。
随便抓过支刀笔,娇娇翁主在一支空白木简上写下‘胶西中山王兄’六字,递给刘彻。
‘就知道是他们……’刘彻接过阅读,眼中火苗乱窜,迅即表情认真地向表妹求证——她不会真和刘胜他们一块儿吧?记不记得,他两个月前就预订过了。
这回,轮到阿娇表现‘惊异’了!
‘预订……当我什么?糕点铺的吃食?还是成衣铺里的袍子?’
阿娇挑衅地斜睨表兄,从浓密微翘的眼睫毛下方斜昵自以为是的彻表兄。
少年贵女骄傲地仰高脸,
粉红粉红的樱唇弯出绝美的曲线,美丽夺目,却刺眼——又刺心。
那意思再清楚不过:‘请问……胶东大王,请问我答应过了吗?’
‘不说话,都能气死人的阿娇!!’大汉的胶东王猛吸两口气,竭力控制住自己掐阿娇表妹的冲动。
某些时候,
刘彻真想掐住阿娇那看上去说不出有多细长优雅的玉颈,狠狠地掐,狠狠地摇——当然,前提是既不能掐死,事后也不会被揭发被追究。
‘算了,白日梦……没得做!父皇这段时间的打猎培训,可不是吃素的!’
迅速调整好心态,胶东王刘彻展露出其最温驯最文雅的一面,揉揉鼻翼,装模作样地低下头——认错。
见彻表兄不再惹事,阿娇愉快地笑笑,重新沉浸在数以千计的大汉律条中。
胶东王刘彻则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好似在专心研究胖兔子为啥老赖在冰盆边,怎么也不肯挪窝?而在阿娇妹妹看不清的视野盲角,胶东王的锋利短剑……
东划一下,
西划一下,
横着,来一下;
斜着,再来一下;
……
这卷木简给割开一大半,那卷竹简被划断一小半。
象某种猫科动物,胶东王双手轻起轻落,悄没声息地将卷轴和简轴或交叉或叠放,技巧至极地放置……
‘呵!祖母的闺阁教养厉害呀……阿娇正坐的仪态,真端雅!’偷偷捧起乌黑柔顺长发的发梢,悄悄塞在简堆的某个支点。
窃笑两下,刘彻向陈娇表妹告辞——话说,他还要和谁谁谁干什么什么什么,不能久留;万分遗憾。
忙碌的娇娇翁主头都没抬,手挥挥,权作‘告别’。
扯扯嘴角,彻表兄深深地瞥阿娇表妹两眼——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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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拉门,
在门边的墙前站定,
胶东王等着,等着,等着……
天禄阁的校书和小吏有路过的,纷纷对胶东王投以奇怪的眼光——不过,都被刘彻大王一一瞪了回去。
凡接触到少年亲王视线的,莫不落荒而逃!
过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