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怜悯:“可怜的小贝蒂,你可真是倒霉,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人呢——公爵爵位继承人……这样的人自小被别人追着棒着,哪里受得了他人的拒绝,自然会以为你的拒绝不过只是欲拒还迎的技巧罢了。”
贝蒂连连点头,同时又是长长一声叹息,长得充分显示出她的无奈与疲惫。
话说,有些人就是如此不经念叨,尤其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那些人,对他们的念叨便有如某种魔咒一般,极易将他们从四面八方“叫”到跟前——
“吱哑,”没有听见敲门声,房门便被人推开,老旧的门轴发出了低哑而刺耳的磨蹭声。
赫蒂与贝蒂几乎同时转过头去,面朝同一个方向,也都是同一个表情——此时的两个女孩便有如一对双生子一般,无比相似。
“我可怜的小贝蒂,天神一定是打了个盹儿,才让你碰上如此可怕的事情,”不请自来的某位青年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到床边,将花束往贝蒂怀中一放,再次叽哩呱啦地抱怨起造成贝蒂伤势的人。
这一说便是小半晌的功夫。
赫蒂看着、听着,越来越佩服——不仅因为这人抱怨的言语别出心裁,更因为对方已经进让这么久的时间里,却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头一次,赫蒂不得不郑重考虑自己的存在感——它当真是如此薄弱到令人一眼也看不到的地步吗?
终于,最先受不了的是贝蒂,她将花束往青年怀里一丢,而后正色道:“波普达先生,我已经说了不只一次,我与您之间最多只能拥有纯洁的友情与共同合作的诚信,除此之外,我并不觉得有必要与您发展出超出以上范畴的关系!”
这样的话语中,拒绝的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直白了,但是,这位波普达先生却似乎没听懂贝蒂的意思一般,仍然在赞美波普达家与斯诺家共同合作所取得的成就,以及双方越来越紧密的互助合作关系,里里外外都在暗示贝蒂,他与她之间也应该拥有更进一步,以及更亲密的接触……
赫蒂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这位波普达先生,很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探望贝蒂,不过,您看,时间也不早了,贝蒂在经历了如此可怕的意外后也是累得不轻,最需要的正是休息与睡眠,所以,今天我们就不多招待您,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必然要与您好好交流交流。”
说着,便走到门边,拉开门,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波普达先生似乎这才注意到赫蒂的存在,上下打量着她,一双小眼睛微眯,看模样便知道他心中的转着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赫蒂见状,微一蹙眉,压下心头的不悦,轻轻咳了一声,扬声唤道:“丹尼尔。”
守在门边的丹尼尔应诺现身。
赫蒂抬手一让,语言谦逊,但态度却一点也不谦逊道:“请代我送一送波普达先生,实在很抱歉,无法令您兴尽而归。”
波普达先生看到丹尼尔,不由得矮了半分,再被丹尼尔趋前一逼,只得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205
“这真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赫蒂看着已经关闭的房门,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厌地说着。
贝蒂闻言,长叹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是无奈更多一些,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身份等级高一级,同样可以压死人。
这位波普多先生本身并没什么多大的能耐,手头也没有实权,但是,架不住人家有个好长辈,并且,又具有一定可能性继承这么一个令人垂涎不已的实权公爵身份。
正因此,尽管斯诺家没有一个人不讨厌这位波普多先生,却都不能与他正面冲突——斯诺子爵与子爵夫人正是为了避开波普多先生的拜访,才在初冬时节外出。
贝蒂原本也打算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