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红鸾不用问,就已经明白,他想要什么:“那些酒,别告诉我你已经喝光。”
“嘿嘿,知我者,红鸾姑娘也。”
“少和我皮,你当真是什么都敢喝,算是我欠了你了,但是依旧是约法三章,只能带上次那些小葫芦来,不得多取。”
“自然,自然,那些个宝贝,就算是让我放开了喝,我也没这个胆儿,有这个胆儿,就没这个命了,可都是毒物,尤其是那蝎子酒和老鼠酒,你祖父若是还活着,我真是非和他拜个把儿兄弟不可。”
枫红鸾娇笑了起来,倒是叫他给逗乐了,不过若是祖父闻此言,必定从棺材里笑着爬出来,从来被人当疯傻,居然还遇见个知己,岂不高兴?
同江南子,把酒谈乐,推杯盏影,及至子时,他才告辞而去。
枫红鸾也回房歇息了。
*
次日清晨,留香伺候枫红鸾洗漱更衣,表情,总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枫红鸾问道。
“小姐昨天,是不是去了凌府?”
看来,凌母手臂受伤,枫府这边,应该是得到消息了。
“是!”枫红鸾大方承认,不过叮嘱了一句,“丫头,我做的事,你知道也烂在腹中,不然,会给你我二人,乃至整个枫府,招来灾祸。”
“自然的,奴婢半句话都不会说出去。”留香赶紧表忠心,“奴婢谨记小姐的教训,所有事情,都会烂在肚子里。”
“嗯,梳妆吧,爹爹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老爷一早就去了凌府。”
“此事凌家如何处置?”
“奴婢因为猜想可能是小姐那个的,所以一早上就去打探过了,凌家已经报官,昨日夜里,有人说看到凌家后院墙,有个黑影翻墙而入,又翻墙而出,如今到底如何了,奴婢尚不得知。”
枫红鸾没头一紧:“居然被人看到了。”
那她丢弃衣服的的地方,是不是也叫人知道了?
虽然,应该什么线索也没留下,就连刺入凌母手臂的匕首,匕首这端绑着布片,飞出扎入凌母手臂后,她又抽了回来,连同衣服一起被丢入了那条湍流不息河中。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东西被找到,只是一把匕首,一个面罩,一个黑色斗篷,应当也没有什么,想到这,她嘴角微勾,安心了。
岂料……
正午时分,衙差忽至,直奔枫红鸾房间,倒是客客气气,并没有动粗,对枫红鸾道:“枫小姐,多有得罪,劳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何事?”枫红鸾凝眉问道。
“昨日凌府夫人受伤,有人发现后巷出现过一个娇小黑影,还有,我们在附近河边找到了一把的沉淀在河底的匕首,匕首末端,帮着红色绸布片,京城如意布庄的人说过,这布匹只有枫府一家购过。”
枫红鸾故作激愤:“胡说八道,我们家买过,就说那匕首是我们府上的,就算是我们府上,同我何干,我昨天在赏灯游玩,我岂会去凌府,再说,我怎会伤害凌伯母。”
“枫小姐,我们还有一个证人,证实当时那个黑衣人脱下斗篷和面罩后,带上了面具,这个面具,和小姐昨天我晚上赏灯时候戴的,一模一样。”
枫红鸾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行得正走的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父亲是骠骑将军,岂由得你们放肆,好,谁见的我,哪个整人,我就同你去看看。”
枫红鸾其实心中稍微有些没底,昨天应当不会有人看见,怎么接二连三的出来这么多证人,不过,没底不代表她心慌,她行是不正,做的也不端,但是她有个最有力的证人,只凭江南子一句昨天晚上,她从头至尾都和我在一起,枫红鸾完全可以脱罪,面具,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