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明白了刚才挖车司机说的鬼来,他应该也是看到面前的土地动了。
这时再说张麻子,这家伙的胆也够硬,在红绳子,不,红舌头缠向他时,他拎起狗腿向红石头砍去。
虽然没有砍中红舌头,当时红舌头还是又缩了回去。
随后“咯咯”声又起。
这次的咯咯声之后,却没舌头伸来。
我正在想那舌头玩什么把戏,却不想张麻子的那三个小弟,抱着头蹲在地上,犹如看到什么一样,只说:“别,别……”
“别”字还没有说完,第一个小弟突然之间站起,像疯了一样向挖掘机的机壳撞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当时便撞死在挖机上。
“不,不……”
第二个一直说着不,但还是勇敢地撞了上去。
刚才包工头被附体时拿砖拍张麻子时,也没有把张麻子的脸拍平,而如今这人撞在挖机上,直接撞的血肉模糊,脸都没了。
他们的血,也开始呈现螺旋形,逐渐渗透到废墟之中。
第三个刚说一声:“麻哥救我!”他也向挖掘机飞奔而去。
他们既然不想死,为何还要撞,我这时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当时便感觉彻骨的冷,那些人果然并非自愿,而是被刚才抢纸钱的那群人抬着他,犹如老和尚撞钟一样,直接把他撞到了挖掘机上,结果,与前二人一样,直接撞死,而他的血也流的像螺旋形一样,渗入地下。
随着螺旋血纹慢慢流入地面,那堆废墟竟然慢慢的向下凹去,仿佛那里将要变成一个泥沼。
接着这些人就去抬张麻子。
我揉了揉眼睛,当然,我是看不到他们的,除非通过小黑。
张麻子似乎知道大事不妙,竟然向我们二人跑来,一边跑,一边叫救命。
——原来他也会怕,原来他也不是见人杀人,鬼挡杀鬼。
就在他刚来到我身边时,身后那些追来的魂魄也追了过来。
不过青龙偃月刀与小黑还是让他们离我们三米之外。
为了更好分辨他们,我也从包中抓出了一些白米,撒在他们面前。
刚撒上去,无数的黑色脚印便印在了上面。
张麻子的麻子脸,吓的几乎都没了麻子,颤抖地说:“有鬼,真的有鬼,大师,拯救世界靠你了!”
他说完之后,便跑到路上,迅速融入了人流之中,不见了。
草,还是男人吗?我心中暗想。
不过看到与我们对峙的那些魂魄,外加那个来路不明的红舌,我感觉这里也确实不是久留之地。
那个长舌头是青蛙吗?不过能伸出这么长的舌头的青蛙,那该要多大的青蛙?一间房子那么大?还是一辆货车那么大?
这个似乎不太可能,难道是一只吊死鬼?不过吊死鬼的声音,应该不是咯咯叫的吧,难道是在打饱嗝?
越想越不明白,它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知就在这时,那红舌头竟然又向我们伸来,我当下拎刀迎了过去。
我一向认为,纸关刀,可以有万夫不挡之猛。
本来,我以为会比张麻子拿狗腿刀战红舌头更厉害一点,却没想到,这把青龙偃月刀竟然被红红舌头紧紧地缠住。
我当时想躲回,却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气,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青龙偃月刀被红舌头收了去。
我顿时傻眼了,这是在做梦吗?
但这是现实。
因为阴风一吹,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让我意外的是,包工头竟然还没有跑走,不由说:“大哥,现在正是逃走的时机。”
但包工头却在想着什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