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平眉锋轻皱了皱,道:“这可要请公子多多原谅了。”
侯天道:“不便说么?”
白玄平道:“那两位武林朋友已隐于市贾多年,白某曾答应过他们二位,绝不对任何人透露他们的名号行藏。”
侯天翔含笑点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既如此,那就算了。”语声微顿,话锋倏转,注目又问道:“白兄对那万春的为人看法如何?”
白玄平陡地哈哈一笑道:“公子此问实令白某感觉奇怪万分。”
侯天翔道:“为什么?”
白玄平语声朗朗道:“白某和那万庄主虽然只交泛泛,对他的为人也并不十分了解清楚,但是,这开封城百里周围之内,却是位无人不知,有口皆碑的大善人,穷寒百姓心目中的‘生佛’,也是位经营珠宝,皮货,药材大生意,分号支店遍设大江南北各省通都要邑的殷实商人!”语声一顿,目光倏然深注,接道:“万庄主善名满开封,公子竟然还问白某对他的为人看法如何?白某心中岂不感觉奇怪么!”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白兄说得不错,那‘永乐庄主’确实是一位待人接物温和可亲,乐善好施,善名满开封的殷实商人,但是…”语声顿了顿,又道:“这只是他的外表,而兄弟请问的则是白兄内心中对他为人的看法如何?”
白玄平心中不禁暗暗一震,但,却面露茫然之色地道:“公子可是怀疑万庄主乃是个外貌伪善,内心奸恶之人?”
侯天翔道:“他是不是如此这样的一个人,无证无据,兄弟自是不敢枉说,不过,有一件事情,兄弟却敢断言他是个大有问题的人物!”
白玄平心头凛然问道:“什么事情?”
侯天翔没有立即回答是什么事情,却注目反问道:“白兄曾去过‘永乐庄’么?”
白玄平摇头道:“没有。”
侯天翔道:“那万春和白兄相识了年余,难道竟没有邀请白兄去他‘永乐庄’中一游么?”
白玄平道:“万庄主倒是邀请过,是白某没有去。”
侯天翔微感诧异地道:“白兄为何不去?”
白玄平道:“也不是白某不去,而是因为临时突然有事,不克分身前去。”
侯天翔微一沉吟,道:“万春就只邀请过白兄一次么?”
白玄平道:“不,前后共三次。”
侯天翔道:“难道三次都碰上白兄恰巧突然有事之时么?”
白玄平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侯天翔不禁剑眉微皱,自语地道:“这就奇怪了!”
白玄平道:“怎么奇怪了?”
侯天翔心念微微一动,忽又问道:“每次邀请之时,可是恰值都在白兄突然有事之刻么?”
白玄平摇头道:“不,每次都在前一二日,但,时值临行之际,却又意外地突然被事所阻,分身不开,无法前往。”
“哦!”侯天翔眉锋深皱地道:“这倒真是太巧了!”
白玄平忽然轻声一叹,道:“白某也只能怨怪自己缘悭了!”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白兄不必自叹缘悭,这‘永乐庄’,将来总有机会一游的。”语声一顿,话倏转,又道:“白兄可知那‘夺命太岁’胡非,目前居住于何处么?”
白玄平点点头道:“胡非曾告诉白某,他现为‘永乐庄’中座上客,”
侯天翔道:“据传说万春虽然不谙武功,但庄内却是卧虎藏龙,江湖好手颇多,白兄可曾有耳闻么?”
白玄平淡然摇首道:“这白某倒未曾闻听说过。”
侯天翔话锋忽又一转,目光深注,问道:“白兄,对万春的出身来历,你查过没有?”
白玄平道:“查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