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笙身子轻微一滞,握住剑柄的指尖收紧,杀意四起,仿佛利剑蓄势,随时随刻脱壳而发。
我语若清风,“我只是个剑痴罢了,虽然不精通舞剑,但是对于评剑倒是略知一二,望阁下不嫌才好。”
夜冥笙原本收紧的指尖微松,杀气渐消。
“这位少年说的哪里话。”夜冥笙坐下,“我听慕灵说你们此次前往尧国,路途漫漫,更要小心。”
“多谢阁下关心,莫非阁下也是前往尧国?”我抱拳相谢,笑语盈盈。
“嗯,家师让我去尧国有事要办。”
“既然如此,何不同行?”
“对呀对呀,这位少侠,一路上也可以有个照应啊。”慕灵突然兴冲冲地跑过来插嘴道。
“额。。。。。。那样也好,多谢众位接纳在下。”夜冥笙起身相谢,微俯着身子,轻纱飘曳,微露洁白下巴,一双淡唇微抿。
当大家吃饱喝足,纷纷收拾包袱时,夜冥笙跨出门槛的腿脚竟然有些不便,整个身子微跛。我心一惊,回忆起昨夜与我崖尖对战的那个黑衣人,貌似也是微跛,虽然当时他用绝佳的轻功掩盖住,但是根据自己的洞察,那个黑衣人与眼前的夜冥笙有许多相像之处。
想到这,我的心猛地一抽一凉,我一把揽过慕灵至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
“慕灵!老实交代,你确定那个夜冥笙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极力压低声音,表情严肃。
“当然是啊,如果不是他,我早就被豺狼虎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难不成你不信我?”慕灵面透绯色,隐隐露出怒意。
“诶呀,我的好慕灵,我哪里敢不信你啊!”我坏笑,抚了抚慕灵肩膀,“我的意思是,他救你后,你们一直在一起?他没有离开过?就像去摘果子,撒泡尿。。。啥啥的。。。”
“够了!他救我就一直和我在一起,没有离开过。就算在一起又怎么样,我的心一直在泉舟哥哥身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借夜少侠来挑拨离间吗?!”慕灵怒气冲冲,说完便一溜烟消失了,独留□后的我,惊得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平白无故遭人一通骂。
可是转念一想,真的是太奇怪了。如果真的如慕灵所说,夜冥笙救下慕灵后就没离开过,那么那夜与我崖尖对战的人又是谁?难道夜冥笙有□术?今早从贱人商口中得知,慕灵和夜冥笙差不多到早上才回客栈的,她昨天傍晚就被夜冥笙救下,并一直没有与夜冥笙分开过。。。。。。
越想越奇怪,论起证据,夜冥笙的时间,地点,人证也都齐全了,难道崖山对战的黑衣人的身份只是弄出来的幌子?
带着这个问题,我郁闷了一路。路上我是不敢睡不敢迷糊,每隔十分钟就掀起锦帘瞧瞧车外骑马在侧的夜冥笙动静,唯恐夜冥笙趁我不注意下毒手。谁知这么瞧了一路,我终于在累死前到了尧国境内。如果我没猜错,这便是尧国最西边境——西黎。
马车外,逐渐人声喧哗,商贩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我掀开帘子,便瞧见前方便是西黎城的城门,铁铸的高大城门两侧,两个士兵正在执勤。
“停下!”两道锋利长矛交叉,止住了我们的马车。
“什么人!下马车,交出过城符!”车外一声凶戾声音响起。
过城符?我心中暗暗吃惊,西黎是尧国边境,往来买卖的异国商贩自是多,从来没听过要必须交过城符才能进城的。
“什么时候过个城要求那么多了?”车外赵泰台嘟嚷了声。
“废话少说!没有过城符就别进城!”两个守城兵一脸凶神恶煞。
正当双方对峙时,马车内一记醇厚声音响起,“赵泰台,交吧。”
“是!主子!”赵泰台迅速从腰间摸出一块木刻令牌,一脸鄙夷:“睁开你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