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的丫头说说笑笑多有意思。”
梅凌霜不语,心中冷笑道,你还指着当隐谷门的当家主母呢,你这点小聪明在门主眼里怕是连小孩儿都不如,能保住自己一条命就是你的造化了。
“罢了,你跪了一夜,且先休息去吧。”方云书平日里可玩的事太多,并不会将所有心思放在捉弄人上,穿好了衣裳就出了门。
梅凌霜扶着麻木的双膝,明知方云书十分讲究又爱干净,依旧不管不顾和着一身尘泥的脏衣裳翻身倒在方云书暖香融融的闺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华服
一安定下来脑子里就会想很多事,梅凌霜发现自己变了许多,从前门主总是教她要无欲无念,沉下心来才能做好事情,她也自认为做到了,自打见了林文杏各种杂念就多了起来。先是记挂,后是贪生,杂念越多出错就越多。
来了几日了,不知林文杏在家怎样了,林文杏性子柔弱却隐忍,叫人心疼,再想想方云书,不管是快乐还是忧伤都张扬得惊天动地,有时候对她的嫌恶根本是一种嫉妒,一样的年纪一样的青春,为什么会有冰火两重天的世界。
梅凌霜闭目思索着,又想到方云书的快乐不过是大梦一场,看似疼爱她的叔父其实是在算计这座山庄,骨肉亲情在利益面前也得让步。傅门主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山庄外的人,似是为她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实则也是算计这座山庄的归属,两情相悦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梦罢了,而这座山庄本该是她坚实的依靠,却附加给她怀璧之罪。
她看上去什么都有,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比什么都没有更可怕的是她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这个世道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快点、快点,叔父不等我了。”梅凌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方云书的声音,顿时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三下两下理好了床铺,虽然她不愿服软也不想惹事,方云书可不是好惹的。
方云书换了一身骑马装,见梅凌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道:“你不会在我床上睡的吧?”
梅凌霜捶捶额头冲她笑笑摇摇头:“没有。”
方云书看了看整洁的床铺不在追究:“原来你会笑啊,天天板着个木头脸本来不想生气,看了都生气了。叔父要去打猎,你也随我去。”
梅凌霜一愣,方云书不耐烦道:“快些啊,叔父都要出发了,本来不要我去的,我软磨硬泡了许久才应允的,再磨蹭他就不等我了。”
方云书言罢风一样飞奔出去,梅凌霜无奈只能一路小跑跟着。
梅凌霜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随着一众人等在猎场上驰骋,梅凌霜紧紧拉住缰绳远远落在后头,倒不是她在装柔弱,方云书催得急,也没来得及换衣裳,方家也是个讲排场的的,脸丫头也是长衫拖地层层叠叠。
饶是如此累赘,也略胜方云书一筹,方云书到底长于闺阁,野外骑马还是比不是梅凌霜,便觉得失了面子,奋起直追,勉强与梅凌霜并肩而行。
谁知靠得太近,梅凌霜那拖沓的衣带挂在了方云书的马镫上,一个不留神便被拉下了马,,眼看就要葬身马蹄下,方云书眼疾手快,一剑斩断了梅凌霜的衣带,紧急关头梅凌霜也顾不得什么掩饰不掩饰,利落地翻身一滚,躲开了马蹄。
庄主头也不回道:“云书快带丫头回去,姑娘家家的打什么猎,回去吧。”
方云书气鼓鼓地下了马,没好气地来到梅凌霜身边:“你怎么那么笨呀。”
方云书训了几句也不言语,方云书见她蹙眉方问候道:“你没事吧,摔伤了?”
梅凌霜捂着脚踝点点头,其实她本可以不受伤的,又恐叫人看出破绽来,所以才以笨拙的姿势落地,扭伤了脚。
方云书抱怨了几句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