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要用这料子,给娘、大嫂和我一人做一件衣裳呢。”
“这么好的料子,给我们做衣裳?”高氏知道罗依在婆家就靠给人做衣裳赚钱,这料子尤其关键,所以担心耽误了她的生意。
常氏从没见过这种料子,想要得很,但因高氏这样说了,便也只得推辞道:“你也不宽裕,还是拿去给人做衣裳赚钱罢。”
罗成则关心哪里可以进到这种衣料,拉着罗依问个不停。
罗依只得把在罗裳面前编的谎言再次讲了一遍,一一解答他们的疑问,并对高氏道:“娘,我也没甚么可孝敬你的,这身衣裳,你就受了罢。等我以后赚了钱,再给爹、大哥和阿维也做一件。”
高氏心想,罗依做衣裳给她,是她的脸面,又何尝不是罗依的脸面,不如就此受了,私下里再多给罗依一些钱也是一样的。于是便笑道:“你既有心,那我可就等着穿新衣裳了。”
常氏见她答应,十分欢喜,一个劲儿地夸赞罗依孝顺。
高氏听了高兴,笑容满面,又对罗依道:“你只管把衣裳做出来,绣花边的事,就交给阿裳去,她绣工好,人又闲,叫她给我们多绣两朵,绣得不好不饶她。”
罗裳嘟起嘴大叫:“怎么却成了我的差事了?”她嘴上叫嚷着,心里却因为高氏夸了她绣工好而喜滋滋,直盘算要绣几朵甚么花,方才能显得她手艺出挑。
新衣裳人人都爱,常氏捧着属于她的那块涤棉舍不得放下,当即就把罗依拉到后面厅里,要她帮自己量一量尺寸,设计个款式。罗裳生怕罗依的好主意都被常氏给占了,连忙起高氏也赶了来。
究竟如何利用涤棉的优势,做出最好看的衣裳,罗依脑中早有雏形,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涤棉挺括,不易皱,最适合做褙子了,不过我想把腋下的开叉缝合起来,然后在面前钉上几个搭钩,你们看如何?”
拿涤棉做褙子,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不过为甚么要把腋下的开叉缝起来呢?在面前钉上搭钩,又是甚么意思?高氏大惑不解。
但常氏却兴奋起来,道:“好主意,去年过年,隔壁王五媳妇穿了一件五彩线绣的褙子,大家都道稀罕,今年我也穿个花样不同的,拔个头筹。”
罗裳对此却不太乐观,道:“那件五彩褙子之所以时兴,可不是因为王五媳妇的缘故,那样式,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她只不过是跟风而已。”
罗依有些明白罗裳的意思,道:“你是说,同样一件衣裳,达官贵人穿,就是时兴,寻常百姓穿,则就是稀奇古怪了?”
罗裳连连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像前面街上住的周桂娘,因为她是周行头的闺女,平日里又最好打扮,所以往往她穿甚么,这几条街上的女人就会跟着穿甚么。”
时尚引领者,这个她明白,看来不论古今,女人们的心态都是差不多的。不过,站在时尚尖端的人,也并非一蹴而就,只要她从现在就开始用心尝试,一步一步打好基础,焉知他日的时尚引领者就不是出自于她之手?更何况,她所拥有的材料和技术,绝非当朝人所能比,就凭这些料子,她就有足够的信心。
主意既定,罗依心里有了谋算,先对高氏道:“娘,我给你做一件普通式样的褙子,腋下照样开叉,前襟不钉搭钩。”
循规蹈矩,很好,高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罗依再对罗裳道:“阿裳,我给你也做一件普通式样的褙子,不过前襟钉上搭钩。”
罗裳欲言又止,罗依知道她在想甚么,道:“那搭钩细巧得很,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只有你将它们扣上时,别人才会发觉你的衣裳上有机巧。”
看似平常,实则藏有巧妙,罗裳也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而常氏不等罗依开口,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