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不去深究原因,反而挥锤砸了过去。云娇不敢硬接——她知道自己力气不如对方,如硬接,必然吃亏,因此只用虚招相迎。
这样一来,贤安打不到她,她也伤不了贤安。如此闷斗了十几个回合,云娇觉得没意思,虚晃一枪,回了本阵。贤安不识好歹,还要追赶。贤杰却在城上敲起了收兵锣。贤安只得悻悻回城。
晌午休息的时候,贤安表示要继续去挑战。众将也都称赞贤安英勇,鼓励他乘胜打退敌兵。
贤杰却叹息一声,摇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不是她的对手……她只要一枪就可要你的命!”贤安不服气道:“我也只要一锤就可以砸破她的脑袋!”
“你打别人还可以,你打她不行——她的枪永远比你的锤快,你打不到她的。”贤杰哂道。
“大哥,你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今日阵上的情景每个人都看见的,那妇人明明不是贤安的对手才败阵逃回的嘛!”众将齐道。
“错!”贤杰厉声道,“今天要不是那柳云娇手下留情,二弟的命早就休了!贤安,你跟大家说,今天到底是谁胜谁败了?”贤安红了脸道:“是我败了……但那只是小弟一时疏忽,若再对阵时,一定不会给她机会!”
贤杰见贤安执意要出战,只得应允,同时派谢志君、齐大召掠阵,自己也依旧登上城头观战——贤杰本来是执意不允的,但不知牵动了他的哪根筋,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时贤安已经打马出城,到柳云娇营前挑战。柳云娇也排开队伍,准备应战。立在城头上的贤杰有意无意地往敌阵扫了一眼,似在搜寻那英姿焕的身影……
没想到柳云娇也正仰望着他——中间虽然隔了好几箭之地,但奇怪的是,两人都能清晰地看清对方的眼神,甚至能捕捉到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两个人就这样痴望着,都不愿把目光移开……
鼓声已经响了好几遍,贤安都等得不耐烦了,那柳云娇却还是未放马过来交战,竟象在那里犯傻!贤安不停地挥舞双锤,口里大喊大叫不止,坐下的战马也焦躁不安地刨着四蹄……
这时,忽然响起一阵急如暴雨般的马蹄声素衣女将忽然催马冲了过来。这女将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催粮回来的颜如雪。这些天来,云娇并未让颜如雪上阵,只是让她给全军催粮、负责后勤工作,是以仗打了半个多月,颜如雪一直未在军前亮相。
这当儿,如雪催粮归来,见了此等情景,也是不明就理。但见敌阵上的小子不停地口出狂言、耀武扬威,而师姐却默不作声,死死地盯着城上一个模糊的人影,人都象痴了一样,对眼前叫阵的敌将竟是不闻不问。如雪不及多想,当即飞马向对阵冲了过去……
贤安正在叫骂不止,忽见对方阵中冲出一员白衣女将,年纪跟自己差不多,骑一匹枣红马,飞一般冲来。待那女将来到了面前,才看清这女将长得花容月貌、肌肤水嫩、娇若桃花,比之那柳云娇毫不逊色。只是这女将却瞪眼咬牙、横眉怒目、杀气腾腾。贤安不由一怔,心道:“这女将好重的戾气!”再往那女将,不由更加大吃一惊,差点被一口口水噎住——只见这女将的兵器分明也是圆溜溜的一双大锤,沉甸甸银光闪亮、幽幽然冷气森森!
贤安叫道:“女将慢来——呔,你这女将,手无缚鸡之力,为何也敢使锤?”
“少废话!看我一千斤的大铜锤把你这匹夫打成肉丸!”
贤安笑道:“我说你这女流之辈,两军阵前吹什么牛皮?你那锤有一千斤?我看是纸糊的吧?”
颜如雪更不答话,挥锤便打。贤安一面笑,一面举锤轻轻一迎——“蓬”两锤相碰,出雷鸣般的一声巨响,火星迸了一地。
如雪手中的锤是实打实的真锤!
贤安由于过分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