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陈汉,陈汉的官体官制中却有着这方面的对应规定,在官场和军队等体系中,给了他们难得的尊重。就这一点上,马良骥对陈汉的感觉比对满清好多了。
而现在这好感度就更高了。虽然在正月初一遭受了很不愉快的一幕,皇帝还是给天方教背书洗白了么。
说真的,这真的很让马良骥感动啊。
皇帝啊,九五至尊,统御万里江河山川的天下之主。生命怕是和权利一样是被天子最最重视的事情了,被行刺、威胁,对方还要吆喝着造反,这是在戳皇帝的死穴。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而皇帝这么快就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站出来来给天方说好话,说公道话,感动,绝逼的感动。
在场的百十名阿嗡,这一刻流泪的不止马良骥一个。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此刻站在他们上首,道貌岸然的为天方教说话的皇帝陛下,就是这一切的主使者呢?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陈鸣废了这么大的劲,掀动起一场‘骇人听闻’的极端爆炸袭击事件,主要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他们这些中国的天方教民呢?
陈鸣的目标对准的是几个月后即将到来的奥斯曼帝国特使,顺带的压一压吴学礼。
因为陈汉在与奥斯曼帝国有了国家层面的联系之后,最初的甜蜜过后,一些矛盾和不适应也随之涌出。这些问题当然不是指的中国,而是指奥斯曼帝国。
陈鸣对奥斯曼人的了解并不深,他的出发点是在国家层次上,中国与奥斯曼人完全是天然的盟友嘛。
但是中奥亲密以后,经济问题也变成了一个不得不重视的方面。
越来越多的中国货物开始涌入奥斯曼帝国,并且由于很多武器的分配,作为一个外因,却造成了奥斯曼军队内部矛盾的大迸发。
对于奥斯曼的禁卫军来说,城市的经济很大程度上与他们也是密切相关的。
在这个半世俗化的国家里,教团和禁卫军都是不可忽视的力量。而现在中国的进入,正是侵犯了这两股势力的共同利益。
后两者一定程度上还可以说是同一股力量!
自从进入西十七世纪,曾经是整个欧洲陆军榜样的奥斯曼禁卫军没落了。他们的名声很差,‘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名头响亮。因为这些禁卫军世代居住在伊斯坦布尔,又因为在西的1591…1592年,为了庆祝天方教的千禧年,奥斯曼帝国的苏丹正式将贝克塔西教团的长老以及八个托钵僧纳入禁卫军体系。从而使得贝克塔西苏菲教团与禁卫军结成了同盟。随后没有过多久,这些伊斯坦布尔的奥斯曼俊伟军与教团的密切关注下,学会了各种艺术、手艺和制造业技术,他们就像当年北宋的东京禁军一样,与城里的手工业行会之间的边界越来越模煳不清,这自然会削弱其团结与战斗力,故出现了许多次的战败。而驻扎在伊斯坦布尔之外的禁卫军,也往往在后期就同化到当地社会中,比如在叙利亚、伊拉克、北非都出现过此类情况。
随着禁卫军的腐化与败绩的增多,尤其是在与俄国的战争中连遭惨败,奥斯曼帝国不得不考虑革新军务。苏丹艾哈迈德三世将国事交由首相达乌德易卜拉欣帕夏治理。达乌德首次在政府和军内开展了西方化的尝试,自法国引进印刷、消防、造船等先进技术,并按照法军模式改组帝**队。但是禁卫军也是有自己的意志的,西的1730年,由禁卫军领导的一场叛乱推翻了苏丹艾哈迈德三世的统治。在奥斯曼帝国的中后期,有很多素丹在位时就被废黜,或在位时就被杀了,有些还是被残杀的。这些通常是禁卫军的叛乱和后宫乱政共同导致的惨剧。也是禁卫军这个利益团体的态度表现。
可是死了一个苏丹还有第二个苏丹,奥斯曼帝国需要解决自己的武力问题,禁卫军不能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