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陈茹,告诉她我同意把陈诺领到上海来,然后我来安排陈诺的去处。
陈茹听了激动地哭道:“若男,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和陈茹约好第二天一起前去陈诺所在的福利院,只我一个人去福利院是肯定不会让我把孩子接出来的,只有通过陈茹,孩子是她送进去的,她要再领回去,福利院不会拒绝。
第二天不是双休日,我只能请了一天假,和上次一样,陈茹还是到火车站来接我,见到她时,她憔悴异常,两眼红肿,看样子这两天里都是以泪在洗面。
为了抓紧时间,这次我没有乘坐公交车,而是叫了出租车,到了福利院我们先去找了院长。
这一次院长在,陈茹没有隐瞒把家里发生的事全告诉了院长。
院长听完拧紧了眉头:“孩子的父母就算不在了,你们算是孩子的亲人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孩子?”
只听院长说了这样一句,我就知道这位院长是有着仁慈之心的,不像上次所遇到那位老师那样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院长,诺诺是我的亲外甥,我也不想让孩子这样,可是家里有一个那样比畜生还不如的男人,我也是没办法啊!”
院长看着陈茹,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真要把孩子接走交给你老公?”
“我哪能那么做啊,这位是诺诺的表姑,一直住在上海,我把事情和她说了,她同意把孩子接她那里住,今天我们来就是想把孩子让她接走”。
院长看向了我,眼里却带着不信任。
“我叫简若男,院长您好,“我向院长主动介绍了自己。
“你就是汇钱给陈诺的简女士?“院长问。
“对,您怎么知道?“我汇款的时候并没有写我的名字,只是打电话跟陈诺说了汇款的事。
“上次收到汇款我去问了陈诺,陈诺告诉我的,不过他对你的称呼是阿姨,并不是表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你们这样隐瞒的话,我不能确定你们把孩子接出去到底要把孩子送去哪里,那我就不能同意你们把孩子接走,这里的孩子虽然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遗弃的,但送到我们福利院里来了,我们福利院就要对他们负责,“院长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听到院长这样说我的心里竟有一丝感动,她能这样认真对待这件事,说明她把看护这些孩子并不仅仅只当做是工作,而是当成了自己的责任,这样在认真负责地做福利事业的人令人敬佩。
“我和陈诺的父亲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他父亲临终前曾联系我要把孩子托付给我照顾,不过因为遇到一些事情,把这件事耽搁了,因为当时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凭证,陈茹姐怕你们知道孩子要被我带走,你们可能会不同意,所以才向您撒了谎说我是孩子的表姑,实在对不起,“我如实相告。
“你是打算收养陈诺?“院长没再追问我的身份,而是问了这个问题。
我简单说了一下我的情况:“我这样的情况应该还不够收养这个孩子的条件,我打算把孩子带回上海在我那里先住下,我已让朋友帮忙联系愿意收养这个孩子的人家了,如果遇到合适的,就把孩子送过去”。
院长看着我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好像是在判断我说的话的真实成份有多少。
“这个孩子是已故朋友向我的托付,我既然答应了就必会善待这个孩子,也会对这个孩子负责,否则我在良心上对泉下的朋友也没法交待,”我补了一句,这话我并不是要敷衍院长,而是出自真心说的。
也许是我的表情也很认真,院长仍注视着我,不过我觉得她已经相信了我,果然她松口同意了:“好吧,你们可以把孩子带走”。
“院长,实在太谢谢您了,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