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时间回了家。自认为很是安全无碍,哪里知道,前脚一踏进,家里的灯立马就“轰”一声全亮了,这吓的我“咚”地把行李如天女散花都扔在了地板上。
猫步走进客厅,果然看见二老如同观世音坐下的金童玉女般,威仪天成。看着他们盯牢我一副欲语还休想问却不敢问的模样,我叹了口气,罢了,今日这婚都离了还有什么说不出口,遂主动开口解释:“我和施斌上午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以后又要回来当米虫了,还望父亲母亲大人多海涵。”
我爹我娘本是人民教师,一个大学一个高中,经常两个合伙着把她的学生变成他的学生,彻底以行动实行他们“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准则。这样的书香世家,如今出了一个我这样的离婚女,果然,我爹一听完我的话就立刻睡在地板上做挺尸状了,不时面部神经抽一抽。
我娘过来狠狠捏我一把,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拉着我去厨房小心问道:“刚结婚时不是挺好,怎么现在成这样?”
刚结婚那会儿……我扶头很是认真想了一把,然后点点头,“刚结婚时,大家都不错。”这意思就是,但凡自由恋爱结婚的男女刚结婚时都很甜蜜,但后来,呃,大家各有各的悲剧。
明显这个回答我娘并不满意,她恶声恶气复又问道:“小施那般俊俏的人哪里不好?要事业有事业,要样子有样子。欢儿,做女人千万不要贪心!”
丈母娘果然都是爱着女婿的,而且这爱,爱的深沉。
在娘的威逼利诱下,我脆生生回答道:“施斌这人是好,要样子有样子,要事业有事业。可是,要能力的时候他没能力,这才是关键。”
如同女人不能随便一般,这男人千万不能无能!
我娘听我这么讳莫如深的解释,如同晴天霹雳般立在那里,化作石像。
时隔良久,才从石缝里钻出一句话来,“回来也是好,想不到我家女儿居然还是原装。”
就这样,我又回复了以前米虫的习性,整日里除了上班外,就只知吃睡。爹娘当我伤心过度,每日里轮着转哄我开心。以这二老双人转的水平,我深以为上个把春晚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离婚后的日子过的很是安逸,*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腰围也节节高升。到处渗出一片欢歌笑语的盛世景象。
哪里知道,有一天……
………【3 走了又来】………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那时我正在上班,新项目的策划案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就在我对着一堆预算数字头疼的时候,隔壁桌的小舟跟我说头儿要见我,让我火速赶过去。
领导就是放个屁也是香的,何况这样火急火燎的叫我。于是我立马起身,小碎步奔了过去。
我的头儿,也就是领导,是一位四十中旬女强人,自打三年前离了婚之后就发誓公司再也不新请一个带把儿的。所以我们公司这几年越来越阴气重,加之她特别偏爱那些跟她一般重获新生的女性,所以外面的人常说我们这公司是个“老女人失婚俱乐部”。当年,我初认识施斌的时候,他也对我所在的公司也大有微词。
如今也好,我也成了这俱乐部的一员。
见我进去,领导立刻笑容满面的望着我,那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变成一个弯。
“呀!小庄来了,快快进来,陈姐我有话问你。”
咽了一口唾沫,我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陈姐有什么问题?是那预算吗?”
陈姐却主动拉着我的手劝慰道:“男人去了没事,恭喜你又重获幸福和新生!”
敢情今儿是为了这一出,但我的保密功夫自以为是很好的,整个公司我谁也没提过,何以陈姐就知道了?还是陈姐当真有通天之术。这个问题深究下去也是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