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骋的话,哭腔又上了几分,脸上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可是顾骋却打断了她的话,径直说道:“你要知道,我再怎么宠你,你也只不过是一个通房的丫鬟而已。怎么,真当这将军府是你的了?”
“紫月、紫月万万不敢呐。”
“哼,你不敢,你从前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只不过我没有闲心,便由得你闹了。但是那个院子里头的女人,你惹不起。她想的若真是如你所说,我将军府里所有的女人,我都可以休了,也包括你。”
顾骋说着,冷笑了一声,也不再看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开口的紫月,复而靠到了浴桶上,闭上眼说道:“你回去自己好好反思反思,早该收敛你的性子了。”
“是是,爷教训的是,紫月这就退下了。”紫月慌忙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膝盖的疼痛,福了福礼,便快步退出了房间。
直至出了顾骋的院子,紫月才松下一口气来,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的害怕稍稍地消退一些。
这么多年,她早该知道,这男人,变脸变得比天快。
一旁的芳儿见着,快步走了上前,说道:“姑娘,怎么了?”
紫月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伸出手来让芳儿扶住自己,便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像刚才那样害怕过,从那个女人出现开始,她在爷心中的地位便已经沦为了和其他所有女人一样。
紫月深吸了一口气,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步子慢了下来,侧过身看着一旁的芳儿说道:“芳儿,你找着机会帮我传个口信给那女人。就说、就说爷这个人的心思也是说变就变,我怜惜她,若是真不想去那将军府里待着,我能帮得上忙的,定然会帮。”
芳儿听着,心里头有些疑惑,可是却也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嗯,奴婢记得了。”
秦阮昕这边,很快便接着紫月的口信。
她知道她早晚会答应,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如今帮手也已经有了,便只差一个时机了。
秦阮昕好几天便都只好生地待着,跟燕儿说话也比平时多了几分,努力找寻着所有有用的信息。
顾骋留在束城也是为了办事,可是如今却似乎并不是很忙,每日都会过来她这边坐一坐,哪怕秦阮昕永远都只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也照旧。
偶尔像之前一样耍些嘴皮子,可是到底也不会像逸林中时用武力的方式勉强她。
秦阮昕原本想着要等着顾骋离开宅子的时候,让紫月帮着引开那些侍卫,惹出些乱子,她再趁乱逃走。
可是顾骋过来找她的时间却每每都捉摸不定,院子里头那些守卫也看得严,秦阮昕很难着手准备。
她也曾提出过要上街去逛逛,顾骋正是要忙,却也竟然推了自己的事,亲自陪着她上街去,守着她的侍卫也是明晃晃地跟着,似乎在明白了当地告诉她,要断了逃跑的心思。
秦阮昕当然知道顾骋的能耐,他做事情定然是考虑得方方面面都周全,想要从他眼皮底下逃跑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秦阮昕也着急了起来。
她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紫月也传信告诉她,顾骋在束城的事快要忙完了,择日便会回到黎国京都去。
若是到了京都的将军府,她想要再逃出去,便更难了。
又是一日过去,秦阮昕刚练完剑,回到屋子里头休息。顾骋今日还没有来,秦阮昕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
包括丫鬟的衣服,小刀还有绳索。只仅仅这些东西,便不知用了多少工夫才准备好。
翊云宫的人也不知得着消息没,秦阮昕同顾骋上街去的时候,虽说找不着机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