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减一些,体态会更好。”虽然他现在也抱得动。
她懂了!她听懂了!她完完全全听懂了!
“如果遇到‘女性尊严’这种事,你还是吊我胃口吧。”忍住,牙一咬就过去了,别指望男人会有多少浪漫细胞。
他向来寡言,一出口倒是轻松便击败她,每次都让她输得彻底。
“我想,你的老板一定很怕你,该不会你说要休假,老板根本不敢拒绝?”方本心有些没好气地道。
为了坚持己见,展现出扳不倒的固执,还有着“精辟不凡”的思考回路,他的朋友不知道多不多?
“的确,我想休就休。”不然哪能老是制造和她的“偶遇”?
“果然是这样。”她猜得真准。“真想到你工作的水族馆去瞧瞧。”认识一下和她同病相怜的老板。
“可以啊,改天找个时间带你去。”
“呃……”她只是说说而已,这样岂不是成就第三次变相的约会?“打扰你上班,会让老板扣你薪水的。”他不会勇敢到这个地步吧?
“唔,我没有说过我就是老板吗?”
什么?!
老天,一次把雷劈完给她个痛快吧,干嘛这么折磨人呢?
第5章(1)
在工作桌前画着稿件,手上的笔俐落地勾勒出线条,原本空白的画纸上便呈现出一只小白兔的雏形,只不过移动迅速的笔尖突然像是燃油不够的机车,渐渐减速,最终静止不动。
方本心已数不清自己最近常这样失神了多少次。
脑中的罪魁祸首真是莫名的霸道,老爱插播,让她完整的思路被切断得乱七八糟,一天总爱跳电个几回才甘愿。
如果一个女生三不五时挂念着男人,是不是就叫花痴?
她觉得自己快要能体会花痴的心情了!
自从三个星期前,海汪洋第一次陪她去当志士之后,他们就再也没碰过面。
明明之前巧遇得跟约好了一样,现在看来倒像黄粱一梦,两人的缘分在当时就已用罄。
好几次经过他家门口,她总想上前按按门铃,期望他会以最惊人的速度应门,可是在按下门铃的前一秒,她停住了,对当下的举动感到可笑。
她干嘛啊,如果他真的开了门问她有何贵事,她拿什么理由回答?
嗨,好久不见,想看看你还活着吗,嘿嘿!
你好讨厌,怎么一声不响就断了联络啊?
五花八门的理由在方本心脑海里浮浮沉沉,可恨的是,几乎每个选项都让她由衷唾弃。
海汪洋又不是她的谁,没道理时时刻刻跟她报告行踪吧,非男女朋友也非夫妻,即使是朋友,也不一定常联络的。
而且,她为什么如此在乎他?
难道,当对一个人倾诉较为私密的想法和感觉后,对方在心中的分量就会快速膨胀,哪怕不想在意,也难以抹灭他的确占了空间的事实?
万一真是这样,未免太恐怖了!
方本心细眉轻蹙,有点害怕这个情况。
如果她是个不懂得拿捏分寸的人,她心里的空间肯定会因为塞满太多他人的情绪而爆炸,崩溃于掏尽自己的后果。
她得感谢右腿的不便让她始终与人保持礼貌的距离,不生疏但也不亲近,藉由身体的残缺早点体悟人类部分恶劣的本性还真是因祸得福,或者说,是种变相的幸运。
可喜对她的好不是虚假,她懂。
海汪洋跟她的相处不是虚假,她没道理看不清。
但为何她会这么在意他的消失?
她可能和所有人一样,都是习惯于“习惯”的动物,有一天抽走了“习惯”,就会非常不习惯。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