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淑,你也一定认识秀敏和闵成吧?”韩恩惠的眼角扫到贞淑无名指的戒指时,眉头皱了一下,感觉那里有些不对。“贞淑,你的戒指很特别?”
“啊?”贞淑不自觉地缩起了无名指。“也没什么特别,其实很普通的,带着玩的。”
“才不普通呢。”大嘴的郑龙女又开始大揭密,“韩姨,你不知道贞淑把好好的戒面转向手心。一枚漂亮的戒指愣是让她弄成一个普通的指环。要不是我有一天起得比她早刚好看到,还不知道要被她瞒多久呢。姨,你看戒指漂不漂亮?”说完,抓起贞淑的手,把戒面翻转过来,又将她的手送上韩恩惠的眼前。“漂亮不?”
“还真漂亮,一定很贵吧?”韩恩惠温柔地笑了笑,脸上虽然没带出来,可心里却不住的打鼓。那是将近两克拉的钻戒,价值不菲,可怎么会带在她的手上呢?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李家的吧?看她不像……
“一点不贵,只是带着玩的。”贞淑收回手指,从容地将戒面再转回去。“带着它我就是阿子妈,省了我不少的麻烦。”她淡淡地笑了笑。
韩恩惠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她脑子里总是不停得回放带在贞淑手上的钻戒。不行,她得通知秀俊,万一……
“喂……”电话那头的秀俊闭着眼睛,睡意正酣。“谁呀?”
“秀俊,是妈妈。”
“妈?什么事情,是不是贞淑走了?”秀俊的大脑一下子清醒的七、八分。
“贞淑没有走,只是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秀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贞淑的手上带着钻戒,可是她却把钻石戒面转到手心,钻戒变成了银色指环,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就因为这点事儿?”秀俊听了有些哭笑不得。
“我看那个钻戒足足有两克拉,应该很贵的。贞淑她会不会……”
“妈,那戒指是李家送给贞淑的。你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郑秀俊紧得从床上坐起来,脑子也完全清醒了。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才打电话给你的。你妈妈是个那么鲁莽的人吗?”
“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不过这件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讲得清楚的,妈妈,下回我们见面再说。”
“知道了,那你早一点睡吧,我挂了。”
“晚安,妈。”
挂断电话,韩恩惠却依然睡不着。索性披了件衣服,走到厨房拿出两瓶烧酒,想到院子当中的木床上与月对饮。谁知她刚走出房门,却发现木床上早就坐着一个人了。
“贞淑?”
“嗯?”人影回头一望,“韩姨?”
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肩靠着肩,坐在月光下喝起了酒。入乡随俗,贞淑现在爱上了韩国烧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酒刚下肚,人的话就多了起来。
“年轻真好!看着你,我就老想起我年轻那会儿,真傻,傻死了。”韩恩惠苦笑着,“男人几句好话,就被哄得不知东南西北,为他做牛做马,最后却连儿子都守不住。”
“韩姨……”看着她伤心的样子,贞淑不知该如何安慰。
“贞淑,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今天不说出来,我就会被憋闷死,一晚上也没办法睡觉。”韩恩惠不住的拍打自己的前胸,看上去人也有点晕了。
贞淑看了看她手中的酒瓶,也才下了一半,人就醉了?
不等贞淑说话,韩恩惠就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我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没见过爸爸妈妈样子。当我五岁那年,秀俊他爸也被送进了孤儿院,那时他才十岁了。他父母刚刚因为破产,双双自杀,又没有亲人肯收养他,他就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