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自然要比以往快了许多。
他当然不会跟花荼兮说这些,只道:“黑水镇的疫情早些时候便控制住了,我每年来都是复诊,今年的情形比往年好,不用太担心。”
花荼兮不懂这些,只是点头。她推了推他,想要下来。
莫冉折似乎这几天抱她抱上瘾了,并不准备放人。他掂了掂她的身子,蹙眉道:“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今日我看着你吃。”
花荼兮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就是爱管着她,她之前就发现了,现在更甚!
——
莫冉折约莫是早就吩咐了临渊羡鱼,第二日一大早,两人便已经收拾妥当等在车辇旁,只等她睡醒后就驱车启程回京了。
花荼兮虽然没有睡到日晒三竿,但如今脸皮比以前薄了,知道大家都在等她后,一脸幽怨地看着羡鱼:“你可以叫我起床的。”
羡鱼噗嗤笑了,指了指不远处:“姑娘放宽心。主上正在与燕公子说话呢,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特意吩咐让您多歇息会儿。”
花荼兮啧了一声,转身去寻莫冉折。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只见逆光处,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正在跟燕京交代什么。
她定定地看着,眸光清亮,唇边不自觉地绽开一抹笑。
莫冉折似有感应,一偏首,对上她的视线,甜津津的,像是裹了糖。
他似乎笑了,随即又敛眉,跟燕京交代了几句,便朝她走来。
只是走到一半,就被周围纷纷涌上前的镇民拦住了,手里拿着自家的瓜果粗粮就往他怀里塞。临渊羡鱼见怪不怪,唯一做的就是冲上前去帮他拿东西。
花荼兮瞧着叹为观止,想不到掷果盈车这种传说中的场面竟给她遇上了。
待莫冉折好不容易脱身,花荼兮迎上去,一泓潋艳微弯:“看来传闻不可尽信,想来这里过不了多久,就能跟平常的城镇变得一样了吧。”
原先的担心去了一半,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莫大夫,厉害哦。”她说着,翘出一个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
莫冉折瞧着她戏谑的眼神,眼眸深了深,他微微垂首,轻柔的风包裹着他的气息,淡淡钻入她的肌肤。然后他张口,在她白生生透着粉的耳尖尖上,咬了一口。
花荼兮冷不丁挨了一下,捂着耳朵惊恐道:“你干什么!?”
“看你可爱的紧,忍不住。”
“。。。”花荼兮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淡淡的温度蔓延到心底。
莫冉折眉目舒朗地笑了,如泼墨般水色清浅:“走吧,回家了。”
——
回程的路上完全变成了游山玩水。
莫冉折有心绕路,本是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拖成了一个月,沿途带着花荼兮走走停停,毫无目的,似乎一切都随着她的心意来。
花荼兮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被人这般百依百顺的对待。
她好奇对着某个地方多指了一下,他就策马带她去看,她朝着哪个小摊贩上多看了一眼,他便亲自去买回来。
她要什么,他给什么。
花荼兮渐渐上了瘾。她就像个没有了束缚的孩子一样,不再压抑,对什么都有兴趣,也对莫冉折愈发的依赖,甚至沉溺。
莫冉折却觉得不够。
他像是要把过往的时光全部弥补回来。一路带着她,去往更美更好的地方。有时是山光水色,有时是满城灯火,有时是簌簌檐花。
花荼兮头一次觉得她曾一身腥风血雨保护着的冰冷山河,能变得如此温柔。
眼前的一切正是她以前渴望而不可及的日子啊。
山长水阔,天高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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