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第二次见到她,看到了她眼中的冰冷孤绝,他就知道在千寻的心里,还没有男人驻扎的痕迹。可是,现在与频伽相拥而眠的千寻,嘴角泛着甜甜的微笑,他知道频伽已经成功走进她的眼底。这样的女孩,一旦什么人走进她的眼底,那就意味着:永远。
“继续盯紧。到达兰州之前,绝不能让频伽王子出一点意外。”
“属下明白。”
这两个人仿佛是水晶一般透明清澈的器物,没有一丝污垢同时又脆弱不堪。希望,命运能够对这两个人特别眷顾,不要让任何灾难降临。离去的李嗣业心里祈祷着,也不知绚烂的朝阳听懂了没?
“该起床了,小女妖!”
闻声,千寻睁开双眼,立刻陷入一片宠溺的蓝。
“嗨!”清亮的双眼满含笑意地望着频伽,红唇轻启,慵懒地打了个招呼。
“嗨?”频伽低沉地重复了一声,紧接着蹙眉问道,“什么意思?”“就是‘嗨’的意思。”千寻笑着从睡袋中钻出,伸了伸有些僵硬酸痛的四肢,仰望着四周的沙砾,脖颈中的月光宝石折射着阳光闪烁非常。坐在泉水边,掬起冰凉的水,轻轻拍打着面颊。
枞树下,频伽背上弓箭,回头望了望面颊上闪烁着晶莹水珠的千寻,大步向对面有野兔出没的山坡上走去。
锁定目标,拉开弓箭,在朝阳的逆光中像是人马座一般的剪影屹立在满眼翠绿的山坡上。
频伽的箭还没来得及射出,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马蹄纷乱的声音。急忙转头望去,只见十几匹马组成的列队在扬起的尘雾中快速冲向对面山坡的那汪清泉,几乎像风一样掠了过去。留下的,只是在泉水上泛起的涟漪和岩石上的空荡。
千寻,仿佛是被黄沙卷去,不见了踪影。
屹立在山坡上的频伽浑身的毛发都竖立着,散发出肃杀的气息。眼中的湛蓝眸光颜色变得幽深,闪射着危险的信号,凶狠地注视着黄色尘土消逝的方向。他将手中的箭对准了那里,凶狠地射了过去。
掳走千寻的,是一群凶狠、勇猛的马贼。他们在这绵延不断的大山中神出鬼没,靠着掠夺艰难的生存着,运气好的话,偶尔也可以享受一下奢淫的生活。
他们的大本营自然是无法与频伽舒适、奢华的地宫相比。这里,就如同这些粗野汉子一般,粗砺、鄙俗,但是充满了朴拙的生命力。
马贼们虽然都没什么文化和修养,但是他们的等级观念还是非常分明的。掠夺而来的财宝、美女,自然是先要孝敬给大哥的。
“老大。”钳制着千寻的马贼跪地一拜,说道,“今天兄弟们出师不利,什么也没有打到,回来的路上看见了这个女子,虽然瘦得不像样,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婆娘,兄弟们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了。今天晚上就请老大先享受享受吧。”
那个“老大”,端坐在山寨的宝座上,理所应当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待老子给她开了苞,明天就赏给兄弟们好好地泄泄火!”
“噢,噢,噢,噢。”山洞里回荡着马贼们兴奋的呐喊,还有一些,用眼睛色迷迷地瞄着千寻,咧开的大嘴里,分明地露出了暗黄色的牙齿。
千寻却似乎没有听懂这一切,她只是专注地望着四周环伺的粗野汉子,望着他们毫不掩饰地裸露出的黝红色健硕肌肤。这,完全不同于频伽和李嗣业的身体。频伽的裸体就如同罗可可艺术中完美的天使,李嗣业的裸体则像是巴洛克艺术中悲壮的战神。而眼前的浑身黝红的发紫的粗野汉子,他们的肌肉却是充满了原始美的力量。他们粗野、荒蛮,灼热太阳的烘烤赐予了他们完美的肤色,匮乏的精神生活造就了肌肉的野蛮力量。
一股创作的冲动涌上千寻的心头,不过时机却显然不对,她很快就被那个大步走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