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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吐血了,也不敢走了,生怕颠簸的再吐了。
这里官道不宽,一次最多并行三驾马车,那马车停了家里的人一着急,全都挤一块去了,只留了一辆马车可通行的道,后面的马车们一下就堵住了。
好在那家的车夫见状,立即调整出可供两辆马车同行的道。
“这可怎么办,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去找大夫啊!”
那老人的儿子儿媳都急得团团转,但老人现在的身体又不适合颠簸,恨不得以身替之,女眷们都急的红了眼眶,又不敢哭出来,生怕触霉头了。
“太夫人,您在坚持会,我们就要到京了,您就要见着大孙女了啊!”
喊的是太夫人,起码三代同堂,年纪也不小了。
过去的马车里的人都听见那些人说的话,很是唏嘘,想帮忙也无力。
甚至家里同样有老人的想着,到下个州府,先不着急着赶路了,找个大夫好生把个脉。
这都走了九十九步了,没得在最后一步停住了,估计死都不能瞑目。
这么想的人还不少。
还真有那好心的,马车停在前面靠边,让家里小厮拿来参片,能帮一点是一点。
“真是多谢你家主人,不过不用了。
我们家太夫人现在用不得人参这样的大补之物。”
道谢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短须中年男,眼睛很红满脸焦急,但说话还是很沉得住气的。
“不客气,那小的就回去复命了。”
那来送参片的小厮忙跑回去。
中年男人对身边小厮说了一句话,又回马车里守着。
小厮立马出来到路旁准备挨家挨户拦马车,求大夫。
他刚准备拦,那马车自己就停了。
“娘嫂子,你们到前面稍等,我去看看。”
秦中月说着带着爹给她用竹子编制的精致药箱下了马车,这里不能堵着,她下马车后,马车又继续前行。
那小厮没想到下来一个姑娘,刚想问她家有没有大夫,姑娘率先开口了。
“我是大夫,带我去看看吧。”
“您是大夫?”
“是。”
小厮见秦中月是个年轻的姑娘,很是不相信她是大夫,但是他的大嗓门引出了老爷。
正是之前那个中年男人,“大夫!”
男人出来就见到一个面生的姑娘,最后视线还是看向她,“你是大夫?”
“是,我或许可以帮助你家老夫人。”
秦中月就说了这一句不再说了,她虽然想靠本事上赶着搭上关系,但是人家要是不信她,她也不会死缠烂打。
“那就有劳姑娘了,要是不行,我也不会怪罪于你。”
裵舟侧开身子把秦中月往马车上请。
秦中月也不耽误时间,直接上手搭脉,透视眼也同时用上,很快找到老妇人的吐血原因。
秦中月本来想直接说这老太太的病症的,突然想到这些有身份的人都是多疑,她想博得人家的好感感激,这个逼必须得装啊!
想到俞大夫的那种高高在上感,不适合她,她虽然已经成亲了,到底还算是个小姑娘的年纪。
“老夫人这病有几年了吧?”
最终秦中月还是装不来鼻孔朝上的样子,以免四不像,选择做回自己。
以后有机会还是多跟俞大夫学习一下。
“是。”
老夫人大儿媳小琅琊氏也是裵舟的夫人立即点头,其他人都还在观望不相信这看上去还没有二十的姑娘是大夫。
但是小琅琊氏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又是婆媳二十年,自小到现在可以说就一直在眼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