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呢。”清清嗓子,他说,“田禾,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她在疗养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不同意!”田禾大声反对,“你为什么不答应?”
他沉吟片刻,说:“李医生一直定期为阿姨体检,清楚她的健康状况,由他负责治疗最合适。”
他一番说辞令田禾彻底丧失了理智,“够了,根本就是你不想管,那是我亲生母亲,你为什么这么冷血?听好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带她回去!立刻、马上!”
“田禾——”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听他解释。
她动作很快,隔一天就去院长那里办了手续。
韩书语讶然,“不是说过段时间么?”
“我等不及了!”田禾脱口而出,说完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又补充道,“我是说,我怕你等不及。”她是她的女儿,当然知道母亲心中早归心似箭了,没人喜欢漂泊。
韩书语嘴上不说,心里恨不能立刻回到自己的家,见田禾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也就欣然同意。
田禾只顾高高兴兴收拾打包寄运行李,完全没料到还有大麻烦等在面前。
疗养院建在山上,她叫来的出租车还没下山就被两辆车逼停了,恰停在崖边,边儿上那辆车再加把劲,出租车就完了。
田禾紧张地抱紧母亲,惊慌问司机:“他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旁边车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敲敲出租车后窗,司机看一眼田禾,不大情愿落下一条缝。
“田小姐,去哪儿?坐我车吧,我送你一程。”
田禾强行镇定,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那人眯着眼,目露凶光,“没关系,我认得你就成。”
“小禾!”韩书语紧张抓住她的手,“不要跟他走!”
田禾用力按住她大腿,“不会的,我不跟他走。”
那人大笑两声,手□□嘴里打了个口哨,从后边那辆车和他方才下来的那辆车上一共下来三个壮汉,“田小姐,需要弟兄们请你下车?”
短暂的惊慌过后,田禾突然十分镇定。
其实她应该痛哭流涕的,这条路平时就人少车少,加上今天天气不好,这三辆车大概是这截路上仅有的车辆。求救的几率十分渺茫,报警也来不及。最危急的关头,她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类似鸡汤的真假难辨的段子,大意是一个小男孩钥匙丢了,用尽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回到自己家,急得团团转准备跳天窗回屋子的时候,邻居来了,说,你没有想尽所有办法,因为你还没有向我求助。原来,小孩儿的父母出门前把钥匙留给了邻居。
于是,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田禾哀戚地恳求前排司机:“师傅,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
☆、第三十七章
师傅从后视镜看她一眼,没做任何表态。
田禾绝望了,然而有母亲在身边,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惊慌,仍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暗暗摸到包里的手机,想要报警。
“兄弟,你不会也不识时务吧?”
手机刚一解锁,就听到外面的人冲司机喊话,她不由捏紧了手机。
司机瞟了眼那个人,“这可是我今天头一宗生意,你们把人拉走了,我找谁要油钱?”
“早说嘛!” 那人嘴一歪,爽快地掏了张红票票,敲敲前窗。
司机把窗落下大半,伸进来一只肥肥的爪子,扔下两张红钞,落在腿上。
“兄弟,你这是寒碜我呢?”他一脸不满足的样子。
喊话的人摸摸下巴,咬咬牙,“行,大爷我仁义,就再赏你几张。”
司机眼睛紧紧盯着他掏钱的手,看着那只手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