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尽管田仲礼急着霸占房子,奈何拿不到房产证,而且,田仲义生前给别墅做了重重安全防护措施,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外人想贸然闯入并不容易。眼瞅煮熟的鸭子就摆在眼前,可惜就是吃不到嘴里。这口气他憋了五年,想必一定憋坏了。
“所以,只有找到唐施恩,还你母亲一个清白,才能光明正大搬回来住?”
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问题,明明是坏人捏造的谎言,却连累无辜的人想尽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嗯。”田禾语气失落,“五年前老太太就威胁要告我们,我猜她大概也这么做了。这几年,田家应该在到处找我们,前不久还有人到岩州打听我们。”
那时听保安一说她立即明白是什么人了,只是怕韩书语担心,没告诉她。
那个闻警官昨天说关键点有两点,其实还有第三,就是让唐施恩说实话。只有他说实话,她和母亲才能不受任何干扰回到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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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施工现场被警方彻查一番后,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文物。不知道林风动用了什么关系,很快就恢复施工了。
田禾不大高兴,虽然心里明白恩怨归恩怨,生意是生意,但情感上很难说服自己。
赵时飞向她保证,以后绝不再和林风合作,“要是早知道你跟他……他出再多钱我都不可能接这个单的。”
不是说笑,这种事大概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田禾坐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两条腿晃悠来晃悠去,非但没被他的信誓旦旦打动,反而冷哼一声,傲娇地撅嘴,问:“要是我现在要你违约不干,你舍得违约金?”
他笑了笑,捏捏她脸,“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马给林风打电话。别说违约金,就是割我的肉我都认了。”
虽然笑着说的,但口吻却无比严肃认真。田禾盯着他深邃的眸子看了会儿,慌地移开,温度太高了,再看下去会灼伤自己。
“我什么都没说,随口开个玩笑而已,有钱不赚,你傻啊你。”
说完,跳下桌子就要跑,反被他捉住了手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难伺候?”想再掐她脸,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不得不腾出手接,田禾趁势开溜。
林风约赵时飞谈公事,夏暖请假照顾住院的老娘去了,田禾独自去吃午饭。
吃过饭,时间还早,不想回公司,就让司机载她去了市公安局。
其实她也不清楚来这里干什么,也不知能不能行,犹犹豫豫的,双脚却无拘无束踏进了公安局大门。
“田小姐?”有人喊她,声音里满是诧异。
她抬眉,大喜,不是别人,恰是那个闻警官。
“你遇上什么事了?”他走近,关切询问。
“我……”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闻警官,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现在有空的话咱们不妨找地儿坐坐,慢慢说给你听,你帮我出出主意可好?”
“好。”他一口答应了。
田禾在附近街上寻了家咖啡馆,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子,给自己要了杯摩卡,问对面的人:“闻警官,你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行。”
话一说完,服务员和田禾都乐了,田禾想了想,自作主张替他点了杯薄荷茶。
服务员走后,闻警官意味深长笑了:“你和你父亲真像,我见他那次,他请我喝的也是薄荷水。”
田禾张大眼睛,听他继续往下说:“几年前,机缘巧合,有人介绍我和你父亲认识。有一天我登门拜访,向他请教文物知识,他滔滔不绝给我讲了一个下午,亲手泡了两杯薄荷水,说是他自己种的。那天你没在家,他把你的照片给我看了,说到你,他眉眼间的笑藏都藏不住。”他“唉”了声,“说起来,我也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