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什麼叫違背了願望成真的條件?】
選擇這樣交流也就是嘗試一下,沒想到還真行。
稚嫩聲音有問必答,看不見它的存在,卻依舊處處透著乖巧:【就是她許願的時候,希望的是她喜歡的人回應這份感情。】
所以珍勝是拒絕了?
蘇晚晚忍不住回頭看向珍勝,同樣也在悄悄琢磨事兒的珍勝回以茫然的神態。
蘇晚晚:好吧,這傢伙疑似被清洗了關於素熙的記憶。
蘇晚晚:【珍勝記憶改變也跟你有關嗎?】
稚嫩聲音連忙否認:【不是不是,現在不是我了。她的願望之力凝聚失敗,作為許願人最後的機會就沒有了,本人在現實世界的存在也會一點點被抹去,以後也只能是別人向她許願,她自己不再擁有許願的能力。】
換句話說就是,除非蘇晚晚倒霉催到又招惹到一個人哪怕冒著危險向新的狐仙許願禍害她,蘇晚晚才會再來一次絕命狂奔。
當然,這一點,稚嫩聲音很狡猾地沒有主動說出來。這位可是它好不容易遇到的心儀主人,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努力全方位賣乖討好對方,以期「升職加薪」,走上另一個世界高度。
全然的乖巧模樣處處都在直白地釋放著一個信號:看我看我,帶我走吧!
蘇晚晚:「。」
好吧,看來是終於卸任,努力尋找下一位飼主了。
蘇晚晚不再跟它交流,對它表現出的無害乖巧全然不放在心上。
「安琪,她走了,你真的想跟她做朋友嗎?」珍勝的聲音讓蘇晚晚回過神來,再看狐狸台階上,果然沒有了素熙的身影。
珍勝懷揣著一點小女生的心思暗搓搓說:「其實她身邊有很多朋友的啦,而且前不久她已經通過了內部選拔,說不定很快就會收到俄羅斯那邊的邀請函離開韓國去學習,所以」
所以,你不要跟她做朋友好不好?
蘇晚晚沒領悟到珍勝說這番話的小心思,只是實事求是地搖頭:「做朋友?算了吧,我感覺我跟她合不來,人跟人相處還是要看緣分的,就像我們倆,第一次相處的時候誰能想到是在浴室里那麼尷尬的環境下啊。」
珍勝顯然也回憶起了那會兒的事,忍不住笑出聲,臉蛋有點紅:「是啊,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當時我因為練舞表現得不好偷偷哭,結果還被你聽到了,好尷尬啊。」
那時候哪裡能想到自己會跟見證了自己尷尬瞬間的女孩子做朋友呢。
蘇晚晚跟著笑出聲,笑彎的眼眸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看來,珍勝淡去的記憶真的只跟素熙有關啊。
因為宿舍管理員的離奇死亡是在藝術生宿舍樓這邊,等蘇晚晚到了班上的時候,討論這事兒的並不多。按理說這種特大八卦,鄭孝雅絕對是第一時間跑過來「採訪」班上唯一住在那邊宿舍的蘇晚晚,然而今天鄭孝雅卻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認真學習的模樣。
蘇晚晚看得納悶兒,等到第二節 課下課的時候發現鄭孝雅還坐得腰板兒挺直,既不跟女生結伴跑小賣部,也不跟人扎堆兒聊八卦,忍不住用筆戳了戳前桌的秀麗。
秀麗還是那個抓住一切機會努力吃東西的小吃貨,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嘴裡還嚼著一口紫色馬卡龍,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瞅著蘇晚晚,無聲詢問:什麼事啊?
蘇晚晚朝旁邊班長前面兒的鄭孝雅那裡抬了抬下巴:「她今天怎麼回事?上課下課都在努力埋頭學習。」
要不是知道她不至於被鬼上身,蘇晚晚都要懷疑她是被旁邊班長給隔空操控制成木偶了。
秀麗抽空也瞅了瞅鄭孝雅,暫時停下咀嚼的動作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地說:「哦,她一定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