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今年的水库有没有全部放干?天热少水才会放水库里的水,不然也不需要。”
“那也不成,水库是村里的,里正怕不肯卖。”那人摇头,水库就如祠堂一样,属于公有的东西,不方便私人买卖,何况自己拿到水库之后,也没法想干啥就干啥。
“我们家当初买的洼地,这洼地种不了东西,又稀烂稀烂的,价钱才便宜,你要是想买现成的水库没准价钱贵的很,我看要不你一年出一些钱银,租赁了水库去养鱼如何?”
“还能这样?”那人放亮了眼睛,半信半疑的问着。
张沁儿提出的就是承包责任制度了,也就是承包水库的人只有使用权,不能随意干预水库蓄水放水的功能,这样一来,水库被承包之后,并不影响田地用水,村里还可以多了收入了。
把这人打发了去,张沁儿不由得头疼,她不想大肆赚钱,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卖鱼的动静肯定是小不了的。
当天晚上杨氏也提着两条鱼到张家老宅,孝敬给连氏,张沁儿也趁机把自己那承包的理念和张老头说了说,张老头虽然不太懂,却也觉得这个法子可以,等有人上门说要承包水库时,也就答应了。
“沁儿,还是你们好啊,轻轻松松就赚了十八两银子,我这边累死累活,赚的还没有你多。”张志廉语气发酸的说。
张沁儿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眼底却没有笑意,说:“大伯怎么这么说?我看软纸卖的很好啊,作坊里天天都在干活。”
“卖是卖的好,但是成本高啊,你看这原料、人手、木盒、盒套等等,不都得花钱吗?更何况用你一瓶纸药,还得出五百文!”张志廉叫苦不已,抽纸盒他按照张沁儿的建议,走上层路线,开价是比较高的,可惜他一想到要凭白给张沁儿五百文,他心里就难过的很,恨不得把这五百文给省了。
“你看你们家不需要做任何事,轻轻松松一年就有这么些钱,多好啊!我们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看那纸药干脆就便宜些吧!”最好不要钱!
张志廉是典型的只看到别人的钱,没看到别人的累的人,张沁儿也不和他诉苦,只说:“大伯你除去成本,能赚多少,我还能不知道吗?要不我拿我家的那个池塘换大伯你的软纸作坊如何?”
张志廉顿时迟疑了,他虽然不算是做生意的人才,但是做了几次买卖之后,脑子也聪明了一些,快速的想到池塘卖鱼一年只能卖一次,而造纸却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的,傻子才和她换呢!
顿时,张志廉收拾了脸上的表情,打着呵呵说:“大伯和侄女儿开个玩笑着。”又让谢氏把鱼拿去宰杀,说今天想吃红烧的。
解决了张志廉,连氏又出杀招了,原来她觉得只送两条鱼太少了,冷声说:“人家给你打下手帮忙的都有两条鱼,我这个做婆婆的也能一样?”
杨氏灵活的说:“哪能一样呢,这两条个头可大的多。”
又说过年的时候再送一些来,怕鱼一次送的多,吃不完就不新鲜了。
听了这话,连氏心里才算稍微好些,又问着:“你们家打算什么时候杀猪?”
“定在二十八这天。”家里就一头猪,没打算卖出去,就自家留着杀了过年了。
谢氏趁机说:“那好呢,二十八这天我们过去帮忙,吃吃你家的杀猪菜,不过我们家可没有养猪,这过年的肉……”
杨氏很上道的说:“自然少不得孝敬公婆的。”
闻言,连氏彻底的舒心了,挥手让杨氏她们回去,她可没准备留人吃饭的。
出了门,杨氏就和张沁儿说:“我听了你的,一些小东西,就让他们占去好了。”
“有所尺度就行,如今家中不缺吃喝,又早分了家,只要大面上过的去就好。”张沁儿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