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谕!”
徐文恨毒地扫了众人一眼,踉踉跄跄向外走去。古今人只好随在他身后。他什么也不想,像久病初愈的人似的摇晃着,一步高,一步低,蹒跚而行,若非一股怨毒之气支持着他,他恐怕连举步都难了。
出了前关,古今人自回。
徐文下了桐柏山北峰,业已是二更时分。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程,他走了将近四个时辰,他脱力地倒卧路边。这时,他才忍不住呻吟起来。
躺卧了盏条工夫,又挣扎起来上路。
如此走走停停,直到天色微明,才走完山路。
他觉得全身骨骼像是被拆散了般的,连多走一步都不可能了。
他意识到自己内伤的严重,若不及时疗伤,势将性命难保。
于是,他连跌带爬地进入一片林中,随便在一株树下坐了下来。他惨然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总算没有死,还有机会!”
蓦地——
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道:“‘地狱书生’,情况如何?”
徐文费力地抬头一望,那授他“五雷珠”的陌生汉子,正站在他身前。
“阁下有何见教?”
“事情结果如何?”
徐文苦苦一笑道:“失败了!”
陌生汉子厉声道:“什么,失败了?”
“嗯!败得很惨,几乎一命不保!”
“为什么?”
“失败在一个红衣少妇手上。”
“红衣少妇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
“你抖露了身分没有?”
“那是必然的。”
“‘五雷珠’呢?”
“当场被红衣少妇夺走,否则怎会失败。”
“对方不怀疑你的身分吗?”
“这有什么可疑。”
“此地仍属‘卫道会’势力范围,你不怕对方追杀?”
“暂时不会。”
“为什么?”
“‘卫道会主’自愿送在下走的。”
“又为什么?”
“因在下曾救过他一命,他欠在下人情。”
陌生汉子眼中射出了粟人杀光,寒声道:“你,怎会救过他的命?”
徐文端了几口气,怒声道:“朋友是在迫问口供么?”
陌生汉子嘿嘿一笑道:“徐文,在下必须了解情况才能复命!”
“好,告诉你,在下曾为他解过一次毒!”
“你……解了他的毒?”
“不错!”
“你知道他的真面目么?”
“知道,他便是上官宏!”
陌生汉子沉吟了片刻,又道:“你与‘卫道会’算是决裂了?”
“这话岂非多余!”
“你想见你母亲么?”
“当然想见……不过贵主人……”
陌生汉子眼中杀光大盛,狞声一笑道:“敝主人交代,你想见母亲只好到九泉之下了!”
徐文心胆俱裂,陡地站起身形,栗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陌生汉子脚步一挪,道:“此行成功,母子重聚,此行失败,只有一条路可走!”
“怎么一条路?”
“死!”
徐文全身一震,倒退一步,抵在树干之上,咬牙切齿地道:“你主人到底是谁?”
“这你不必问了。”
“你们把家母怎么样?”
“与你一路!”
徐文五内皆裂,厉吼一声,向陌生汉子扑去。这一妄用真力,牵动伤势,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眼前发黑,前扑的身形,直挺挺地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