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不假思索的点头:“愿意。”
“只要您吩咐什么,我就照做什么。”
周庭淡淡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章鸣问:“周总,您是有事要吩咐我吗?”
“暂时还没有。”周庭望着侧窗玻璃上滑落的一串串雨珠,默了默问:“你觉得周氏将来能赶超顾氏吗?”
章鸣虽然心里向着他,但依旧说了实话:“这不好说。”
“毕竟顾家根基太深,势力盘根错节,仅靠商业竞争您或许有机会赢,顾氏未必是您的对手。”
“但我听闻顾家真正倚靠的并不是顾氏集团,顾氏背后有很大的靠山,没人清楚是谁。”
“估计那些大人物,我们普通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吧。”
章鸣说到最后还有些感叹。
周庭听完后,却不屑的笑了一声:“我倒想看看到底倚靠的是谁?”
章鸣听着他话语里可见的野心,不敢吱声。
“不过也对。”周庭沉声说道:“想跟顾禹谦斗,必须先让他失去倚靠才行。”
“这就得看程弘昌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们静观其变。”
章鸣听得云里雾里,只好顺着他点头:“那周总…我们明天是回实验室还是公司?”
“回家。”周庭一笑:“回去看看我那个好弟弟。”
“好的周总。”
下午六点时,顾禹谦陪着黎知晚吃完饭后,就在圣和苑的花园里赏花。
花园里的各色花朵在深秋渐渐凋零,但仍有几株花开的极好,散发着勃勃生机。
黎知晚坐在秋千上,顾禹谦在身后一下一下的轻推她。
这个秋千还是他们去澳洲旅行的时候,顾禹谦专门托人修在花园旁的,好让她赏花时有趣一些。
没一会儿,顾禹谦陪着她一起坐在秋千上,揽着她赏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一阵凉风轻拂过发丝的时候,黎知晚抬头看了下远处夕阳,问他:“今天几号了?”
顾禹谦将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说:“十一月九号。”
“怎么了?”他问。
黎知晚垂了下头,视线落在前方一株白色的花朵上说:“…没什么。”
十一月九号,是周庭母亲的忌日。
她与周庭一切的转变,都始于十七岁的今日。
顾禹谦见她似乎情绪有些低沉,柔声问:“是不是看见花凋落了?不开心?”
“不是。”黎知晚闻言笑了一下,靠在他怀里,说:“都过去了。”
所有的坏情绪也都渐渐烟消云散。
周一时,江城下了一场小雨,冬日渐至,清晨的露珠都带着寒意。
顾禹谦送她去上班,还给她拿了件厚外套,临走时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下班来接你。”
“好。”
黎知晚和他道别后,转身走进了报社。
刚进去坐在工位上,主编齐浩文就亲自给她端了杯热咖啡,递到她面前:“知晚,最近…和顾总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谢谢主编。”黎知晚大方的接过咖啡:“我昨晚写了今天的新闻稿,已经给您发过去了,您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完善的,我尽快改。”
“都不用看,你办事我放心。”齐浩文谄笑的说:“上周五顾氏的那个酒会,你和顾总真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
他在耳边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黎知晚忍耐了很久,终是平和的打断他:“主编,先不聊这些私事了,我下午还要跑个外勤采访,我得先准备一会儿。”
“好。”齐浩文笑道:“下着雨呢,下午外勤就让刚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