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将身子往廊下的柱子后面移了移,又移了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鲁嬷嬷也已起床,看见跪在廊下的漪绿,摇了摇头,终是没说什么,只深深的叹息一声,就忙去了。
这漪绿,平日里仗着小姐宠她,没少欺辱下面的小丫头,就连与她同为大丫鬟的素白,也没少在她手下吃亏。只是小姐护着她,那些二等三等的小丫鬟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而素白,又是一个不愿计较的。所以,更加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如今,也不知为了何事竟是惹恼了小姐,这下有够她受得了。
柳如心罚了漪绿之后,本想再进空间一趟,好探个究竟。然,柳如心也知道,这等逆天的法宝倘若被外人知晓,等待她的将是何等下场可想而知。所以,尽管她迫不及待想要破解疑惑,依然生生的遏制住了。逐静下心来,将祖父教她的那套功法从新温习一遍。等一套拳法练了下来,天已大亮。
抬起袖口,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掉,本想叫人打水进来细细,然而,鲁嬷嬷就端着水盆进来了。
“小姐醒了,老奴打了热水,伺候小姐梳洗吧。都是老奴不好,昨夜不该贪睡,让小姐受委屈了。”鲁嬷嬷满脸愧疚,伸手就在脸上打了两下,噼啪作响。
堂堂侯府大小姐,身边竟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说出去谁信?看来,她得跟老侯爷提提了。鲁嬷嬷在心里想着。
她是老侯爷赏给大小姐的管事嬷嬷,是专门照顾小姐的饮食起居的,顺便帮她调教屋里的人的。然而,小姐却不甚喜她,一般都是留着漪绿在身边得用,倘若实在没人的时候,才由素白顶上。如今,漪绿被罚跪,素白在养伤,小姐身边一时间竟是连个伺候的人儿都没有了。
柳如心忙上前拦住她,嗔道,“嬷嬷这是作何,我要罚她与你何干。快别折杀如心了。”
然而,鲁嬷嬷却‘噗通’一声,一下子跪在了柳如心的面前,神情恭谨,语气坚定的说道:“老奴斗胆劝诫小姐一句,若惹小姐不喜,您再罚老奴,奴绝无怨言。”言毕,认真的俯下身子,对着柳如心磕了一个响头,继续道:“小姐身为定伯侯府的大小姐,又是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身份是极尊贵的,身边理应有四个大丫鬟伺候,六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并粗使小丫鬟数名。奴知道小姐喜静,然,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的,以免外人看轻小姐。就像今日,素白养伤,漪绿被罚,小姐身边竟是连个用的顺手的人儿都没有,老奴看着心疼。”
说到最后,鲁嬷嬷竟是老泪纵横,呜呜哽咽起来。
见她这样,柳如心的目光亦变得晦涩难懂。明明是看着鲁嬷嬷,可又不像,好似在透过她寻找另外一个人。
上一世,鲁嬷嬷曾和她提起过,说那漪绿是个心气儿高的,怕自己往后弩驾不了她,要早作准备。本是一心为自己谋算,而自己却斥责与她,说她背后传人是非,多口多舌,非君子所为,心下不喜她的作为,因此而疏远了她。然,却不知鲁嬷嬷乃是一片好心。
还记得,自己嫁给苏擎筠之后,面对那些侍妾的有意刁难,暗中迫害,都是鲁嬷嬷一手帮她化解的。那时的她,自小丧父丧母,未嫁时有祖父宠着;嫁做人妇,又一心扑在苏擎筠的身上,哪里懂得宅门中的生存法则。在被圈禁偏院之前,苏擎筠曾有一个宠妾小产,种种证据全部指向了她,苏家说她善妒,苛责侍妾,谋害子嗣,愣是不顾她郡主的头衔,要对她动家法,而鲁嬷嬷为了保住她的体面,出面替她顶罪,一力承担,哪知,竟因此而丧了命。
可惜,鲁嬷嬷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死后不久,苏家又为她安了一个淫(禁词)乱小厮的罪名,终是将她囚禁在偏院,整整长达一年之久。
后来方知,那一切不过是人家一早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