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正是因为心里清楚,才会拒绝。
不过,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的嫡长子,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那种仰人鼻息,却又害怕失去的感受。表妹现在正处在她人生的最顶端,倘若有一日她失去了现在的圣眷,今后日子可想而知。那种云泥之别,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的!
所以,你懂吗?”
南宫羽徽愣愣的听着刘婉清的话,隐约过了有一刻钟左右,才正式将那番话彻底的消化。经过刘婉清的一番辩解,南宫羽徽自动的将柳如心的一番动作误解为,是她为了不让自己难做,才会那般作为。想起柳如心为了他所受了委屈,也不知怎的,心底忽的一疼,同时也被一股莫名的情愫操控着,让他难受的想要流泪。
南宫羽徽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双手捂住脸颊,用力的揉了揉,嗓音略显嘶哑的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之前,就是因为介意她的身份,所以我才会想着以平妻之礼代之。可是,后来……
我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又诚心答应了她让父母亲自去定伯候府求娶她,足以代表我的心迹,为何她还要那般作为?以她的聪慧,都能想着借厷诏帝的寿诞,像群臣宣布‘天下粮仓’是她丹阳郡主所有,又怎想不到借此机会为自己扭转污名?别说我不信,怕是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刘婉清自然知道南宫羽徽话中略一停顿的意思。想必定是柳如心私下的跟着南宫羽徽接触过,这才使得南宫羽徽改变要迎娶她为平妻的初衷。也不知怎的,刘婉清心底升起一股恨意,暗道:柳如心,没想到你才是个假正紧,竟还有脸往本小姐身上泼污水,真真是贼喊捉贼的小贱人。
心里如此想着,眸底也就带了三分冷意,只是南宫羽徽喝醉了,并未注意到罢了。刘婉清忽又想起南宫羽徽最后那句,不由出声问道:“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刘婉清迫于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声音里不由自主的带了两分尖锐,南宫羽徽不由蹙眉。刘婉清也自知失态,眸光微闪,不过瞬间又恢复了过来,只尴尬的咳嗽两声,讪讪的道:“你不知道,我那表妹自小就很单纯,且又生性耿直,不可能会像你说的那样,那般的工于心计!”
“呵呵呵……你们不会真以为丹阳此举不过是女儿家的胡闹,想要厷诏帝为她填写一块牌匾那么简单吧?”南宫羽徽打了个酒嗝,继续断断续续的冷声道:“若真是那样的话,你们全都让她给骗了!当时,她或许参杂了这样的心思,但那绝不会是她最终的目的。
你想想,她倘若真要为了一块牌匾,何时不能向厷诏帝求赏?却偏偏挑在厷诏帝宴请群臣的宴会上提出?她这么做,无非是变相的警告京中的那些权贵,‘天下粮仓’的米铺乃是她丹阳郡主所有。同时也为‘天下粮仓’做了一个宣传。只不过,本世子却一直想不通她为何这么做!呃……”说着说着,又是一个酒嗝。
听了南宫羽徽一番话,刘婉清的心思瞬间运转开来。倘若柳如心真如南宫羽徽这么说,那么,柳如心所图绝对不小。很有可能,她是要垄断整个京都的米粮呢!
“嘶!”刘婉清忽的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那柳如心到底是想干嘛?如今的柳如心,已经让她越来越看不透了,看似不经意间的胡闹,最后很有可能掐住整个京都所有勋贵的七寸。
试问,倘若那柳如心当真控制了所有的米粮市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又有几个不是吃着五谷杂粮的?若是在遇上灾年的话……
灾年!灾年!莫非,那柳如心会未卜先知?还是说……那柳如心也跟她一样……
也不知怎的,这个念头虽在刘婉清的脑中一闪而逝,心底却就此留下了痕迹。忽又忆起柳如心落水被救后,第一次见她时,眼底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