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无所谓的样子,晃着脑袋说道:“不就多问了几句话么,李志强管你叫老大,我也管你叫老大。作为老大,有义务解释小弟的疑惑吧。”
钱长友哼了一声,“老大也可以不搭理小弟的问题。”
邹建华忽地站起身来,一拉椅子,抬起一只脚踩在上面,把啤酒瓶子放在了那条腿上,大声道:“老大,我就叫你老大了,搭不搭理我,随你的便,我现在就问你问题了。”
钱长友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邹建华,见他脸上红红的,估计这小子有些喝高了。自己现在也有些头晕,可还没像他那样显露明显的酒意,嘴里废话连篇。
“你跑完越野赛,腿不疼啊,坐下来,有话咱们慢慢说。”
邹建华一挥手,“不用,我就站着说。老大,据我们观察和分析,你现在女生缘不错啊。”
钱长友有些愕然,“什么意思,你又开始胡咧咧了。”
“你听我说啊,最近你是不是和翁明娟来往挺密切的。”
“没有啊,就是有时候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你先别忙着顶嘴,我还没说完呢。今天下午,你抱着张月茹那么半天,舒服吧。从排水沟里上来的时候,连看我们一眼都不看。”
钱长友这次终于拍桌子了,“放屁,我抱着张月茹跑了好几百米,累得和死狗似的,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心思?”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成邹建华安抚钱长友了,“老大,暂息雷霆之怒,我们只说你有女生缘,可没说你有什么动机不良啊。”
钱长友这才想起来问,“你们?你么都是谁?”
邹建华打了个哈哈,重新坐到座位上,“这你就不用管了。老大,我看你还是偷着乐去吧,咱么这个破学校,好不容易有几个看得顺眼的女生,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转学走了,一下子都和你沾上了边,多让人嫉妒啊。马英锐和我小学开始就是同学,那么长时间他都是人尖子,从来都是他出风头。嘿嘿,结果初一开学这么长时间,他一直被你压着,现在他正和你卯着劲儿呢。”
人都是有些虚荣心的,心理年龄已经好几十岁的钱长友也不能免俗。被邹建华的一席话乱拍下来,他顿时有些晕糊糊的,嗯,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嘴角都似乎禁不住翘了起来。能够和那些漂亮的女生闹闹花边新闻也不错,心里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邹建华见钱长友哑火了,又接着鼓噪起来,说得云山雾罩,感觉啤酒有些上头的钱长友一时间竟然被邹建华用言语迷惑住了,都几乎忘记了今天晚上,应该是自己给邹建华做思想工作了。
说得十分痛快地邹建华,仰脖将第二瓶余下的啤酒彻底干掉,一抹嘴,将空瓶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墩,总结道;“老大,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钱长友苦笑着答应道:“你说得太……对了。”
“既然我说得对,你还不把酒喝光。”
钱长友顺从民意,将啤酒干光,然后缓缓道;“华子,我给你爸一个建议,在去大连做买卖以前,联系一下你老叔,了解一下现在绥芬河的情况,然后再做最终决定。你不妨和你爸提一下我这个想法。”
邹建华疑惑地问到:“为什么?”
钱长友耸耸肩,“这应该是国际形势变化的结果,你不妨和你爸提提这个茬儿,没准儿他会有些别的想法。”
邹建华摇摇头,“我爸能听进去我一个小孩儿伢子的话么。”
钱长友苦笑了一下,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自己都不敢叫准,怎么会让那些成年人相信自己的推断,一切都有待事实来证明。
钱长友叹口气,“华子,如果能说上话你还是说说吧。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也抓紧时间回家吧。”
邹建华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