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左邻右舍抢着要,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老爷子被孙女夸的满面红光,精神头儿越发地十足,他微微挽起袖子,走到桌前,挥毫泼墨,笔走龙蛇,那个字一气呵成。
吴云飞离桌子较近,见了那个字,脸上显露出略有所悟的神色。
钱长友把脑袋凑了过去,一瞧,原来纸上写着个“忍”字。还没等再次仔细端详呢,张丰和笑问道:“怎么样?”
钱长友略显尴尬地一笑,“张爷,您这是行书吧,看起来就是不凡,不过,我这次可说不出门道来了。”
张月茹鄙视地看着钱长友,“刚才我就知道你是滥竽充数了,给你补补课吧,东晋王羲之的《兰亭序》,龙跳天门,虎卧凤阁,被赞誉为“天下第一行书”。唐朝颜真卿的《祭侄稿》,劲挺奔放,古人评之为“天下第二行书”。宋朝苏轼的《黄州寒食帖》,则被称为“天下第三行书”。我爷爷的么,哼哼,是“天下第四行书”。”
满脸笑哈哈地老爷子,明显被自己孙女没边没际的夸奖吓了一跳,他溺爱地拍了一下张月茹的头,低斥道:“别卖弄你那点儿文学底子了,夸过了头,我的老脸也要像长友说的,烧掉皮了,还不如长友的实话实说呢。”
张月茹不乐意地撅起小嘴,“钱长友不懂书法,他能说出来个子丑寅卯?”
张丰和将目光转到了钱长友身上,“长友,不用你品评字写得如何,你只管像刚才说云飞的“恩”那样,谈谈我这个字的含义。”
见老爷子又要考究自己,钱长友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忍”字可不好说,从古到今,出现的次数几乎是铺天盖地,似乎人们已经给它赋予了无数的哲学含义。就连学校里,都有好几个学生,在课桌上刻了个“忍”字
偷偷瞄了一眼谭玉敏,见小辣椒脸上,也是和张月茹一样,带着作弄的笑容,但她的眼神中却满是期待。
钱长友振奋精神,轻咳了一下说道:““忍”字实在太深奥了,别的不说,好多电视剧和电影里,中堂上不是挂着“忍”字就是“静”字,我没有那个本事去体悟什么,只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说一句,“忍”是一种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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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茹盯着钱长友,疑惑地问道:“你这就说完了?”
扫了一眼谭玉敏,见她脸上的神色也是颇为失望,钱长友摊了摊手,“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补充的,请发言。”
他心中在想,不好讲的,当然要言简意赅地说了。
张丰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云飞,“云飞,你觉得长友说得怎么样?”
吴云飞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我明白了,“忍”就是我目前的生存之道。”
张丰和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知易行难,过去的岁月,有多少人都没有参透这一关啊。”
张月茹拉着一下陷入沉思当中的爷爷,撒娇道:“爷,别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钱长友那么愿意在一边比手划脚,怎么不让他写个字?”
张丰和看着钱长友,微微一笑,“长友,该你露一手了吧。”
钱长友支吾道:“张爷,我看看热闹,动动嘴皮子还行,可不会写毛笔字啊。”
张丰和摆了摆手,“重点不在于字写得怎么样,而在于其中蕴含的意境。”
钱长友无奈地拿起毛笔,踌躇了半天,真想干脆地写个一字就算了,管你什么“恩”和“忍”,不是都带着个心么,就让一字电剑,一剑穿心吧。
张月茹笑道:“怎么了,钱长友,提笔忘字了?”
钱长友锁紧眉头,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吴云飞,便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破”字。
对于钱长友可怜的毛笔字,连吴云飞都一下子笑了出来,那两个女孩儿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