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会打扰到老爷子的休息。
进了张家院子,放好自行车以后,钱长友见自己住着的西屋,和东屋一样客厅亮着灯。他心下奇怪,不知道是谁在里面。
等到钱长友进了屋子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是张丰和正在摆弄着那几盆花草,地上还放着一个小榔头。
“张爷,还没休息呢?”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呢。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么大的房子,室温不好保持,应该开始烧一下锅炉了,我寻思着先检查检查暖气片,可没成想,刚看到客厅里,却发现这盆吊兰好象是枯萎得不行了。”
钱长友凑过去瞧了瞧,张丰和这十几盆花里,他认识的,并且能够叫出名字来地,有月季、丁香、美人蕉、吊兰、仙人球……,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数目。其中的一盘吊兰,蔫蔫的,看样子好象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见老爷子脸上的神情十分惋惜,钱长友安慰道,“张爷,放心吧,等烧暖气以后,晚上室内地温度就会有保证了,这颗吊兰应该可以慢慢缓过来的。我先帮着检查一下其他屋的暖气片吧。”
见张丰和点了点头,钱长友便随手放下书,拿起那个小榔头,开始挨个屋地巡视起来。
他用小榔头轻轻地敲敲暖气片,听听声音,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阀门,很快便完成了工作。
等他回到客厅地时候,看见张丰和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拿着那本俄语教材,随意地翻着。
老爷子见钱长友回来了,便扬了扬手里的书,笑问道:“长友,现在学俄语呢?”
钱长友一边把小榔头放在窗台上,一边点头
“前几天发现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原先修得是俄语利用闲暇时间跟着学学。”
老爷子点了点头,有些缅怀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工厂里干过几年,还曾经陪着两个苏联专家呆过一个月呢,呵呵,也学了几句俄语,不过,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钱长友不无羡慕地说道:“张爷的人生阅历,真可谓是丰富多彩。”
张丰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所谓的丰富多彩,不知道凝聚了人生的多少辛酸和沉重。”
钱长友耸了耸肩,“生活就是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像个大戏剧的,关键是看自己在剧中如何诠释自己了。能够坚持到最后,就有可能听到落幕时的掌声。”
张丰和呵呵一笑,指了指钱长友,“你小子年纪不大,好象对生活还挺有感悟的,颇有哲学家谈论人生真谛地味道。有时间的话,咱们爷俩好好探讨一下哲学方面地理论知识。”
钱长友慌忙摆摆手,“你老人家退休前就是书记。德高望重,理论高度自然是我这两把刷子望尘莫及地。”
张丰和笑着放下那本俄语教材,“对了,你小子学俄语的目地,不会那么简单吧,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打算了,莫非要到边境上跑跑外贸?”
钱长友嘿嘿一笑,跟老爷子这个明白人,还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张爷说得真准,的确是这样。我打算再过半个月,等我的时间能够彻底清闲下来,就带着人出去,看看能不能在外易中捣动一下小买卖。”
老爷子好奇地看了看钱长友,“你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怎么想起来了去打外贸的主意?”
“呵呵,联想呗,我也是从新闻里了解到。目前苏联的政治形势极其不妙,还听说那边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开始下降,有些生活常见物品稀缺,那不正好给我们些捣动小买卖的提供了契机么。”
老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这个孩子还能从国际形势当中看出端倪,联想到身边的生意环境和机会。”
钱长友老脸微红,心中嘀咕,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