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么凌厉了,张月茹爷爷在棋盘上的败势渐渐被扭转了过来。
老爷子落下一子后,抬头对钱长友笑道:“小子,是不是被别人影响了呀,这几步棋走得有失水准啊。”
钱长友暗自凝了凝神,笑着回答道:“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虽然我开局好一点儿,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张爷要比我高明很多,现在已经摸清了我的土招数,看穿了我的小把戏,当然占上风也是迟早的事儿了。”
张月茹的爷爷开怀大笑,“你这小子,嘴比我孙女还甜,你说的话,老头子愿听。”
其实现在棋盘上,钱长友只是略处下风而已,没到必败的地步,但很长时间位于劣势的老爷子一旦翻了身,难免像个孩子似的得意起来。
张月茹的奶奶在一旁略带责怪地说道:“你瞅瞅你,下象棋也没个正形,人家孩子是有心让着你,你也不怕别人说你赖。”
老爷子笑容不减,“行了,你少数落我了。长友,以后常过来陪爷爷下棋吧,锻炼锻炼,没准儿以后就可以去参加一个比赛什么的。”
这时候,张月茹进了客厅,她一边放饭桌,一边笑着插口道:“爷,比赛的事儿可就不用你操心了,人家钱长友是他们学年里,唯一参加这次县里数学竞赛的人选,你总想拽着他陪你下棋,那可要耽误人家时间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遗憾地说道:“原来这样啊……”
张月茹的奶奶劝道:“你就听我的话,重新搬到市里去吧,干什么都方便,也不会觉得这么闷了。那些老朋友再不相互走动一下,真可能会变得越来越生分了。”
老爷子有些不高兴,赌气道:“要搬你自己搬,反正现在你总在县里陪着小茹的妈,等文林工作调动到县里,小茹也过去上学了,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更清净!”
张月茹见爷爷说话有些火气,连忙走了过来,“爷,其实我去不去县城上学都无所谓,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你转学是好事儿,我可不能拦着。”
张月茹眨了眨眼睛,凑到爷爷耳边,抵语了几句。
老爷子笑道:“这可是好事儿啊。”
说着,他对钱长友道:“长友,你现在不是想找个房子租嘛,那就来我这里吧。”
老爷子指了一下墙边的暖气片,“冬天的时候,我这里烧暖气,西边那个屋子不管有没有人住,一直都是很缓和的,比你们学校的宿舍可强多了。呵呵,你过来住,咱们想下棋的话也方便。”
听老爷子这么说,钱长友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旁边笑嘻嘻的张月茹,心里有些恍然,她所说的,等她回家问一下,原来是问她爷爷啊。看张家的条件,跟住楼房差不多,如果租他们家房子的话,住起来肯定要比学校的宿舍舒服得多。
他这在考虑是否接受这个十分具有诱惑力的建议,坐在一旁的宋玉辉诧异地说道:“钱长友住校么?他从学校里搬出来,不违反学校的规定么?”
老爷子哼了一声,“什么狗屁规定,学校的条件艰苦,还不允许人家学生自己出来改善一下。我到学校那边溜达过几趟,一直都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去年冬有几天小茹上课的时候,教室里的炉子怎么烧都不旺,室内温度上不去,小茹特意把我的皮帽子和棉手焖带了过去。就这条件,白天上课好对付,晚上住宿舍的孩子得多遭罪?玉辉,想办法把学校的条件改善一下,这也是一个大得人心的成绩啊。”
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惹来了老爷子这个么多的话,宋玉辉连忙赔笑道:“张叔说得对,我会想办法的。”
接着,他又对钱长友笑道:“年轻人嘛,受点儿辛苦,经历一下挫折,对将来成长有好处。我上学的时候,连自行车也没有,来回都是用